“原来是潘衙内、曹衙内!”
曹琮笑道:“孙团练,衙内二字可不敢当,如今小将和潘虞侯蒙皇上恩典,在雁门关又立了些军功,已经是昭武校尉、殿前司带刀虞侯了!”
孙全兴笑呵呵的拍着两人肩膀:“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两位虞侯少年英雄真是可喜可贺。说起来,末将当初跟随潘太师曹枢相南征北战的时候,也曾经见过两位公子。一转眼,两位公子已是这般英雄人物。潘太师、曹枢相真是好福气啊!”
孙全兴当先引着,将两人让进府衙,又吩咐亲兵叫厨房做些好菜来,要和潘惟吉、曹琮叙叙旧。
潘惟吉也不说谢慕华叫他们来到底有何事,只是闲话说起当初孙全兴跟随两位名将南征北战的英雄事迹,说到得意处,孙全兴索性脱了衣服,露出膀子,指着身上一道道伤疤,每一处伤疤都是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孙全兴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像孙团练这般一刀一枪博个真功名多好!可惜咱兄弟……唉!”潘惟吉故意长叹一声。
“贤侄如今官拜虞侯,将来再立军功,必可继承太师衣钵,贤侄又何出此言?”孙全兴不解的问道。
潘惟吉摇了摇头,一脸郁郁之色。曹琮却抢着说道:“孙团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兄弟也不瞒你们。想我等父翁都是一刀一枪立过功劳,这才官拜太师、枢相!那杨七郎是什么人,他杨家不过是汉贼降将而已。却因为妹妹嫁给了谢监军,就此扶摇直上,这次谢监军还奏请皇上,一力保举杨七郎为南征主帅,我兄弟立过的功劳不比杨七郎少,论资排辈我家更在杨家之上。他如今得意洋洋,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孙全兴愣了愣正要说话。
潘惟吉立刻抢着说道:“这也就罢了,可是孙团练是有真本事的,家严每每念起孙团练总要说起孙团练当年何等勇武,三百步卒大战一千敌军,身受十余创仍死战不退。如此威风如此勇武,如今也要听命于杨七郎那个娘娘腔!小侄甚感不值啊!”
孙全兴大怒,拍案而起:“哼,洒家就知道这些人只懂得溜须拍马,哪里会打什么仗?要是侯大人的话,洒家倒也算了,偏偏让那什么杨七郎做主帅,那厮懂得甚么?”
潘惟吉劝说道:“孙团练也休要着恼,这次谢监军派咱兄弟来与孙团练共商进军之事。咱兄弟也不愿回去受那杨七郎的腌臜气,想烦请孙团练修书一封,告知谢监军,将咱兄弟留在广南进军一路,跟着孙团练,咱兄弟也好一刀一枪博个功劳啊!”
孙全兴大手在胸脯上拍的砰砰响:“放心,这事就包在洒家身上!”
曹琮却拉住潘惟吉:“这却不好,若是得罪了谢监军,只怕不放咱兄弟跟随孙团练!”
孙全兴想了想说道:“无妨,洒家麾下两万军马,要从广南西路走陆路进军,正好人手不足。洒家就说想要两位公子相助,你二人各领三千军马随我在中军,一同进军也好。再说洒家是个大老粗,两位都是将门之后,想必是弓马娴熟,精通兵法。有你二人助我,咱广南一路必不输于大理一路!倒要看看是谁先到花步!”
潘惟吉、曹琮大喜,齐齐拱手道:“多谢孙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