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华可清楚的很,赵普跟卢多逊的仇恨之深,非同一般。原本在历史上,不久后,赵普就告发卢多逊和齐王赵廷美勾结,企图造反。卢多逊被太宗皇帝流放,最后连女儿都被军中恶霸强占了去。这仇可是深的很呢!
“若是东京出了什么乱子,卢多逊现在权势大过赵普,又是留守大臣。他想要赵普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眼下这样的情况,赵普除了向皇上效忠,别无他法!”
谢慕华这一番剖析说得头头是道,赵德昭终于打消了心中最后一分顾虑。
“好,朕就依你之言!”
赵德昭心头大石被谢慕华这一席话轻轻松松的搬了开去,不免对谢慕华有些愧疚:“现在局势纷乱,人手短缺,只得让你前去东京。朕也知道这个是苦差事,还望谢卿家能尽心尽力,为朕分忧啊!”
谢慕华自然是大吹法螺,无限忠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云云!
“先帝封你为枢密直学士,那是从五品的官。若是朕只派个从五品学士回东京,只怕镇不住那些东京留守大臣……恩,朕就加封你为正三品翰林学士,你去了东京之后,一应事务由你做主!”
谢慕华一振前襟,跪下谢恩!
……
这一路谢慕华不敢休息,带着一小队军马日夜赶路,呼延赤金和杨延彬更是督促士卒。离开封越近,这事变的可能性就越小,还好,这几日得到的消息都是风平浪静,虽然石保庆没有捉到陈从信,可是沿途关卡也没有陈从信通过的消息。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好容易已经过了黄河,谢慕华等人人困马乏,若是再不休息只怕就要倒下一半了。没奈何,谢慕华带着小队人马来到最近的驿站,休息一晚再做分晓。
谢慕华和杨延彬研究许久,也不得要领。东京局势现在看起来是波澜不惊,但是只要一颗小石子,就能让这里掀起滔天巨浪。杨延彬对政务也不是很熟悉,谢慕华越说越觉得无趣,干脆叫他回去休息得了。
谢慕华要了一壶酒,独自在房里喝起酒来,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虽然这宋代的酒不算太烈,谢慕华也不过喝了一茶杯而已,就已经有些醺醺之意,随口哼着周杰伦的《霍元甲》,拿着筷子敲打起来。
忽然,谢慕华听见院子里传来呼呼风声,倒像是有人在练武一般。谢慕华来了精神,拎着酒壶,推开窗户,坐在窗台上朝外望去。只见月光下,呼延赤金手持一柄短剑,正在练武,她本就是个十六七的妙龄少女,身段窈窕,手中短剑看起来也绝非凡品,这一舞起来,宛如一泓秋水,月光下剑影迷离,身形婀娜……
谢慕华看得心旷神怡,忍不住念起中学时就被逼背得滚瓜烂熟的《剑器行》,自己还改了一句:昔有佳人呼延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谢大人!”呼延赤金急忙收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