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红闻言,忙着领着房里所有的丫头、小厮们退了出去,周帝着实不解,原本以为邵赦不过是装病罢了,但听得小厮所言,他应该是真的病了?心中想着,倒也不避讳什么,径自走进他卧房内。
邵赦刚才听得外面有人说话,得知周帝过来,已经披衣起来,见着周帝径自进来,忙着便于行礼。
“免了,怎么回事?”周帝眼见邵赦脸色不佳,皱眉问道。
“受了点风寒,老毛病发作,没什么大碍。”邵赦淡淡的道,口中说着,却从床头小几暗格内,抽出一份厚厚的奏折,双手递了过去,“陛下,这是臣最后一份奏折了。”
周帝皱眉,闻言心中着实不快得紧,顺手便于打开,却发现奏折居然是用火漆密封的。
“免之,你玩什么名堂?”周帝问道。
“陛下,这份奏折,等着臣死了再看!”邵赦淡淡的道。
“你胡闹!”周帝一边说着,一边把奏折收了。
“臣的病,估计撑不过这个冬天了!”邵赦轻笑。
“你……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了?”周帝一边说着,一边忙着叫道,“德荣!”
张德荣忙着打起帘子进来,躬身道:“奴才在。”
“宣太医!”周帝吩咐道。
“是!”张德荣看了看邵赦,忙着退了出去。邵赦笑问道:“今儿陛下怎么这么早,臣以为陛下看着臣的奏折,至少也得午后才来。”口中说着,起身准备给周帝倒茶,不料脚下虚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周帝就站在他身边,忙着扶了他一把,摸着他的手却是一片冰冷:“你不用忙,先躺下休息,等着太医来了再说。”说着,径自扶着他在床上躺下。
“谢陛下!”邵赦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道谢。
周帝心中无限狐疑,邵赦这病也病的太过古怪了,当即出去,招来邵家的小厮药红问道:“你家老爷昨儿还是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