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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少,你这么做,如果让父亲知道了……”邵书桓皱眉。

邵庭看了他一眼,突然咬牙切齿的道:“我这辈子如果不遇到这桩事情,那么我就会这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到老死,或者邵家失势——但是,他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憎恨。书桓,你明白吗?”

邵书桓摇头。他确实不明白邵庭现在的心态。为什么他会如此的恨?

“书桓,小时候我妒忌你。妒忌你模样儿生得比我好,妒忌你聪明,妒忌父亲就算表面上对你冷淡,实际上还是很疼你,但是,这仅仅是妒忌,绝对不是憎恨——这不过是小孩子的一种普遍心态。”邵庭道。

“我能够理解,你放心,我现在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就意味着以前地事情,我不想再计较……更何况,我失忆了。”邵书桓笑道。

“失忆是好东西啊!”邵庭道。

“说说,你的憎恨?”邵书桓从软榻上坐起来问道,他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憎恨。

“我几乎可以预见着将来那个人踩着父亲的尸体,攀上龙椅,而他地脚下,堆砌的势必都是我邵家满门的尸骸。我恨父亲,拿着我邵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性命作为某个人地进阶的垫脚石,他是人,难道我们就不是人?”邵庭愤然道。

邵书桓垂下眼睑,低声叹道:“也不至于如此。”心中却是大惊不已,他一直只是猜测的一个问题,似乎已经在邵庭这里得到证实。

“不至于,你等着瞧吧!”邵庭哼了一声,“我比你更加了解这些表面上斯文,背地里阴毒的动物,这些年你被父亲养傻了,你才是猪脑子。”

“我是猪脑狗肚子,成了吧?”邵书桓没好气的摇头道,“但就你那么一手,你以为就有用,你自己看吧,这是刑部命人送过来的——老头子不是好糊弄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软榻下面的一个小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笺,递了过去。

邵庭接过,略看了看,站起来道:“本来我也不指望着这么一手,就能够把他怎么了,只是没有想到,老头子居然会把污水往你身上泼,亏他想地出来。”他也学着他,直接叫起了“老头子”。

“你准备怎么办?”邵书桓问道。

“这污水自然不能往你身上泼!”邵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旁边焚着御用檀香的香炉前,将那张信笺扔了下去,看着化成了灰烬,才道,“把那个另一位拉下水,咱先把这潭水搞混了,还有,我得想法子弄个官职混混。方便行事。”

“你想做官,你得去找父亲啊,找我有什么用?”邵书桓摇头道,如何能够把另一位拉下水,也是一件难事,如今周家学乖了,老二更是缩在宫中不出来,想要动。谈何容易?

“甭指望他!”邵庭摇头道,“明年春上有春试,我想要下场试试。”

“就你?”邵书桓讽刺道,“你别把我和你老爹的脸面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