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站在宫门口,伸着脖子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见着邵赦出来,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一把将他拉住。扯着他走到宫墙前。低声抱怨道:“邵大人,你倒是给下官一个明确指示。”
“什么?”邵赦道。“明确指示?指示你什么?”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但张梁却感觉有着几分燥热,低声道:“昨夜清瑶别院的事情。”
“陛下不是命你半个月破案嘛?”邵赦故意道。
“邵大人,可有空去舍下坐坐?”张梁道,“此地不便讲话。”
邵赦想了想,点头道:“也罢。”
两人各自坐了轿,自去张梁府上,在书房内坐下,小厮送上茶来,就忙着退了下去,张梁叹道:“你家那位谪仙散人——桓殿下可真是惹祸的祖宗,这才回来几天啊?怎么尽着出麻烦?”
邵赦不语,只是捧着茶盅沉思。
“下官今儿一早,就已经去晴瑶别院询问过整个事情的经过。”张梁又道。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啊?”邵赦笑了笑,早朝才下旨由他办理此案,他居然抢在早朝之前就去过晴瑶别院。
“昨天夜里,禁军就没有让刑部安宁过片刻,我就算想要打撒手不管,但出了这档子事情,不找刑部,还能够找谁去?”张梁叹气,“我虽然糊涂一点,还没有糊涂到昏头地份上。”
“你就别抱怨了好不好?”邵赦道。
“抱怨?”张梁摇头道,“邵大人,我能够不抱怨吗?青州一直到京城,十多起的金龙盘月凶杀案,加上安王府王妃失踪,虽然是璇玑内卫在查,但是,却要求我刑部配合调查——如今倒好,案件越发扑朔迷离,查了半年,屁都没有查出来一个,为此我不知道被陛下申饬过多少次了。
如今,清瑶别院又闹了刺客,不幸中地万幸,桓殿下只受了点轻伤,下官今儿一直在想,要是昨夜桓殿下遇刺身亡,这会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他倒霉呢。”
“怎么说话呢!”邵赦放下手中的茶盅,遇刺身亡?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邵大人别嫌下官的话说的不好听,下官也就是就此一说,案发现场下官去看过,可够凶险的,下官说地也不是不可能……”张梁道。“陛下命半个月破案,邵大人,你给下官指一条明路,我怎么破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