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之,我知道——只是顾少商平常最是听你的,我也不要求他调动璇玑内卫为我所用。只要他私人出面,帮个忙,找到王妃就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安王恨声道,“我就怕一些有心之人,拿着她的身份作文章,如今朝政之中,诸多矛盾。我尽量避免着,就怕这把邪火烧到我头上。
免之,书桓,你们也都不是外人,放在二十年前。我确实有着几分野心,可是现在,我也四十多的人了,还图什么啊?皇图霸业?就算坐上了那张椅子。又能够如何?如今他够烦心了地吧?
我只要能够安稳做我的安王爷,别无所求!”安王道。
邵书桓叹了口气,如果能够平安做个王爷,自然是最好地,尤其是像安王爷这样的王爷,完全是一副富贵闲人的悠哉日子,人生得意,夫复何求?
据高位者。手握重权,固然是春风得意,可是——有多少权势,也意味着多少责任。邵书桓看得出来,周帝这些年过得并不算开心……
安王今日所言,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不容否定,他的话应该是正确的。
“顾少商可在京城?”邵赦问道。
“在!”邵书桓点头道。
“哦?”邵赦看了他一眼。笑道。“书桓,这事情还是你出面比较好。我好像还真不便多管。”
邵书桓闻言一愣,随即就明白,邵赦是有意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当即笑道:“父亲难道忘了,昨儿您还说,让我去天逸书院读读书,今儿我可是正式回禀过陛下了,明天就去天逸学院上课。”
“你去天逸书院上学?”安王大出意外,“哪个先生教得起你?”
“他除了诗文词赋,别的一窍不通。”邵赦解释道,“陛下地意思,让他去学学仕途经济……”
“他要学仕途经济做什么?”安王皱眉道,“他要学得不是仕途经济。”
“我知道!”邵赦摆了摆手,叹道,“朱老夫子乃是当今饱学之士,当得起帝师地——最重要地一点是,他年龄够大了。”
“什么?”邵书桓听得满头雾水,帝师?
“书桓,陛下地意思,你心知肚明,何用问什么?”安王一边说着,一边笑道,“陛下有意传你大统,可是你自幼在邵府长大,不比太子和二皇子,很多东西都不懂,所以,陛下的给你请个老师……如果……如果将来你正的即位,你的这位老师自然就是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