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的事情都让书桓给你做了,还忙什么了?”邵赦哼了一声,问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曾经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我把书桓送过来,你确保他一辈子的富贵闲人,可是现在呢?你都做了什么?”
墨菲哼了一声:“邵赦,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我哪点亏待他了,自从他来到我大夏国京城,就一直住在晴瑶之城,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没一样是比我差的,你还要怎样?”
“你让他去批阅奏折,垂帘听政?”邵赦心中也憋着一股子怒火,“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谁不知道。”
“我让他批阅奏折、垂帘听政怎么了?”墨菲道,“我总得为着他将来谋算谋算,难道我也像你一样,将他圈养一十七年?好吧,我就算关他个几十年,我也不是做不到,可是将来呢?老子那天死了,下一任皇位继承者——你不会不知道,以他那尴尬的身份,随便捏个罪名。够把他凌迟了吧?
我现在让他熟悉我南夏国的政务,将来也可以有点实力自保,再不成,还有龙禁卫,或者说到极点,亡命江湖也有个保障,你倒好,把他关了十七年。你如今还有脸面说我?你倒是说说,这十七年他都过得什么日子?难道你心目中的富贵闲人的标准就是圈养?”
“你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邵赦怒道,“你要是真为他好,就不会让他去垂帘听政,去批阅奏折——你这不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你难道还嫌他现在不够麻烦的?”
邵书桓在外面听得暗自奇怪不已,邵赦到底是什么心思?墨菲又按着什么样的心?
“免之,难道你以为他现在这样就好?”墨菲冷哼了一声,“你当我大夏国是什么。你地私人财产,我们都是你的奴隶,非得听着你的号令不成?十七年前你玩了我一把,现在——你又来一次?你还有脸来指责我?别说什么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惹恼了我,小心我先杀了你,再挥兵北伐。”
“你少要挟我!”邵赦道。
“我没有要挟你,你自己想想。十七年前的事情,我不说了,可是现在,为着把书桓请来我大夏国,我花了多少心思?两国兵戎相见,你当儿戏?书桓在这里,我也没有半点亏待了他,如今倒好。你来了,一句话你要带他走,我没说什么吧?你还有什么需要指责我的?对,我是避着不想见你,我怕我见着你,会忍不住想要把你掐死。”墨菲道。
邵书桓听到这里,多少有些明白,原来送他来南夏。果然是邵赦和墨菲里应外合。串通好的,想想也是。想要抓他来南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前功尽弃,而且,只要他回到大周国京城,再想要抓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让书桓干涩你国内地政事。”邵赦冷冰冰的道,“你那点心思,你偏偏书桓还可以,休想骗得了我。”
“免之啊,你这就不懂了。”墨菲笑了笑,目光若无意般的瞟过邵书桓藏身之地,然后继续道,“你不是要让书桓做个富贵闲人嘛?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可是你难道就不怕他被闷坏了?我瞧着他无聊,抓他批阅批阅奏折,听听政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犯得着动这个无名之火?再说了,就我感觉,天下最大的富贵闲人,就是做个皇帝……哈哈……”
说到最后,墨菲忍不住笑了起来,连着躲在外面偷听的邵书桓也不仅莞尔,果然是一天不错,天下谁敢比皇帝更加有钱又有闲?
邵赦盯了他一眼,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墨菲又道:“免之,你瞧瞧,朕现在多悠闲啊?天天就无所事事的闲逛逛,搂着妃子喝个小酒听个小曲儿的,啧啧……还有着大把银子供我挥霍。”
邵书桓在外面听了,差点忍俊不住地笑出来,倒看不出来,墨菲还有着这等幽默。
“你正经事情都让书桓给你做了,你自然闲着烦闷。”邵赦道,“你少胡扯,难道你将来还会传位给书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