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怨不得父亲生气!”邵澜叹道,“母亲,澜儿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方夫人道。
邵澜看了看房中侍候的丫头,道:“你们都散了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侍候。”
“是!”众丫头都是玲珑剔透。忙着都退了出去,邵澜这才道:“母亲为什么非得要书桓死?”
方夫人用力的绞着手帕子,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他必须死!否则,我们邵家早晚被他连累得抄家灭族,死无葬身之地。”
“母亲!”邵澜低声道,“母亲是担忧他是皇嗣的身份,一旦被捅出来,连累父亲。连累邵家?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陛下也知道,而且,陛下很是赏识他,也没有因此责怪父亲和邵家,如果我们邵家现在全心全意的捧他上位,将来岂……”
“不!”方夫人突然怒道,“绝对不可以!他就算飞上天。也得想法子把他打落尘埃……澜儿,庭儿为娘是不指望了,就指望你了,你记着,绝对不能让他上位。东宫是太子地。也只能是太子的。”
“为什么?”邵澜不解的问道。
“澜儿,你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他就是你最大的绊脚石,他必须死……”方夫人冷笑道。
却说邵赦从邵书桓这里出来。转身去观澜轩,刚到门口,却是鸦雀无声,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便向里面房里走去,却听得方夫人和邵澜说话,顿时站住脚步,听得几句。顿时明白过来,心中刺痛……
“父亲!”邵澜陡然看到邵赦的身影,顿时大惊,忙着便于挣扎着起身。
邵赦没有吭声,只是沉着脸看着方夫人。
方夫人也站起身来,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谙樱,我们出来说话!”邵赦转身向外走去,方夫人也跟了出去。两人回到正房。把小丫头和随行的小厮全部打法了出去,方夫人这才道:“老爷要说什么?”
“是我亏欠你。这些年,也由着你性子闹着,但是,我求求你……谙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邵赦叹道,“这些年我冷落桓儿,由着他被你欺辱,甚至连下人都可以随意的作践他,我也不闻不问,整整十七年,难道你还不够,你就得看着他死了,你才满意?
你可知道,他在刑部大堂一次次地被打得死去活来的……难道这些,还平不了你心中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