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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赦不着痕迹的从袖内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陛下怎么好好的罢了朝?”

张德荣接过银票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一千两,心中高兴,不着烟火气息的收在袖内,低声道:“你家那位小祖宗——嗯,不,应该说是桓殿下,陛下守着他哭大半夜,如今两只眼中肿得什么似的,如何早朝了?”

“桓儿……嗯,桓殿下怎么了?”邵赦心中更是担忧,低声道,“我昨儿走地时候,他精神还不错啊?”

“程太医说,开始的时候,桓殿下是靠着一股子毅力撑着,一旦松懈下来,诸症并发,他一个文弱人,哪里撑得住?先是受了惊吓,后来又是刑部大刑,加上几次晕死过去,都是被冷水泼醒的,奴才抱他到马车上去的时候,他衣服上都是冰块,这等天气,谁受得了?

因此,睡到半夜就开始高烧不退,程太医和两外两个太医,连接用药,哪知道居然汤药不进,好不容易吃下去,还都吐了,只是迷迷糊糊的叫痛……”张德荣说到这里,不仅摇头。

“那现在怎么了?”邵赦急问道。

“还是昏迷不醒!”张德荣低声道,“陛下一直守着他垂泪。”

邵赦听了,身子不仅摇了摇,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滚落,张德荣也擦眼睛道:“邵大人,你虽然不是桓殿下的亲生父亲,但也养育至今,焉有不心痛的?就是奴才等看了,也心里难受啊!”

邵赦摇头,半晌才道:“陛下还有什么旨意?”

“别的倒也罢了!”张德荣低声道,“大人还是自己保重要紧,陛下那边还要奴才侍候,大人也请回吧!”

邵赦点头,知道这个时候想要见他也难,只能辞了张德荣,出了太和殿,却看到刑部尚书张梁在殿外等候。

邵赦装着没见着,径自就走,张梁忙着叫道:“邵大人……邵大人!”

“张大人有什么指教?”邵赦站住脚步,回首问道。

张梁苦笑,紧赶几步,走到邵赦身边,低声问道:“令郎可好?”

邵赦故意道:“你问哪个?”

“那位谪仙散人!”张梁低声道,“邵大人,你知道地,何苦来为难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