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光是他躲了出去,邵庭也知道把事情闹到了,出去躲了两天,大概是打听着他回来了,他也磨蹭着才回来。如今要受罚,也不是他一人的事情。
邵庭听了,偷偷的瞄了邵书桓一眼,邵书桓却是端坐在椅子上喝茶,头都没有抬一下。
“孽障!”只听得邵赦大喝一声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拿跪板来,给我去门口跪着——都不得了了,闯了祸直接会躲了!”
邵庭愣了愣,他不过是躲在那边大老爷府上,如今老太太被大老爷接了过去,他闯了祸,自然是求着老太太给自己说情儿,只是今天大老爷亲自把他叫了过去,让他赶紧回来。他还打听着,邵书桓先他一步回家,心中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毕竟,他躲出去,老爷太太都是知道下落的,可是邵书桓出去,却连着招呼都没有打,结果邵府为了找他,弄得满城风雨,听的说,御史已经在陛下面前参了父亲一本,参他仗势欺人,擅自调动禁军,扰民不得安宁等等。
如今邵书桓回来,免不了受罚,自己也许就可以躲过去。
不料如今邵书桓坐在老爷身边,依着熏笼,慢腾腾的喝着茶,他却要受罚?
书房里侍候的小厮都是邵赦的亲信,听得邵赦如此说法,忙着取了跪板,就放在书房外的石阶上。
药红上前,半跪着请安道:“二爷,得罪了!”说着,对着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两小厮上前,便于将邵庭拉出去。邵庭急得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大声道:“父亲,你如此处置,不公平,庭儿不服。”
邵赦见他居然敢顶撞,不仅更是添了三分怒气,冷哼了一声,怒道:“我如何行事,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拉他出去跪着,不跪足一炷香时间,不准起来。管家何在?”
“老爷!”林福战战兢兢的站在书房门口,躬身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取了家法板子来备用!”邵赦吩咐道。
“是。”林福忙着答应着,自吩咐他准备,这里邵赦的小厮见着邵赦动怒,忙着把邵庭拖了下去,按着他在门口的跪板上跪下。
那邵庭素来养尊处优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等活罪,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痛的头上的冷汗直冒。
邵赦看着香焚完了,这才慢腾腾的道:“把那不长进的孽障带进来,给我备下板子,打着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