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赦依然只是笑笑,问道:“母亲让我说什么?”
邵母叹道:“我听的说,你昨天连夜命人把栖霞院收拾出来?给老三住?”
“是。”邵赦点头道。
“栖霞院乃是当年你父亲晚年静养的地方,你给老三住着,你可想过,合适吗?”邵母冷冰冰的问道。
“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就是一所空院子罢了。”邵赦淡淡的笑了笑,他挑了栖霞院,主要是栖霞院偏僻清静,免得有人打扰。而且临近西大街有一道独立的小门,进出十分方便。
邵母听了,摇头道:“这么说,倒是我迂腐了?”
邵赦听着这话不像,忙着站起来道:“邵赦不敢!”
“罢了!”邵母沉着脸道,“本来,栖霞院收拾出来,你若是要住,谁也说不得,可是现在你让老三住着,那些孩子怎么看?这也就不提了,老三在家所做的勾当,强暴丫头不成,导致丫头羞愤自缢,你太太教训一顿,让他出去住上几日,不过是磨磨他的性子。
可是他不知道悔改,居然在外面顶着什么家的名义招摇,惹上安王府的人,假冒安王世子,这要是闹出去,假冒世子,他自己掉了脑袋也就罢了,却还得连累我们家?”
“不是桓儿假冒安王府世子,而是安王爷求着他哄哄老太妃。”邵赦忙着分辩道。
“哦?”邵母冷笑道,“这京城里这么多的孩子,难道就他长得模样好,为什么安王不找别人,就找上他了?我听得说,他在外面甚是招摇,给碧水亭的妓女写曲子什么的,轻狂之极。”
邵赦一呆,这事情他倒还真不知道。
“就论这个,他也该打。”邵母又道,“昨天你让管家去安王府接他,他居然敢避而不见,更是一重罪名,今儿居然让你巴巴的去接,听的说,他还说了好些忤逆不道的话?说什么——没让你去请他?”
邵赦心中着恼,这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多嘴?等下非得打掉他的牙不可。
“你太太今天说要打他三十板子惩戒一番,你也拦在前头。”邵母又道,“我知道,哪个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心痛他素来生的单弱,但是——这小孩子家全靠管着严,饶是这么着,偷空他们还是闹出乱子来,去年夏天,庭儿不过和外面的戏子说了几句轻薄话,你是怎么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