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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书桓动了动,虽然感觉还有点痛,但却远远不如刚才那样,碰都不能碰一下了,看样子这中医针灸还真是有一套,忙着点头致谢道:“好多了,谢谢先生。”

“我等下打法人把药送过来,敷上,保管公子明天就好了!”张大夫捏着胡须笑了笑,起身出来,却背着邵书桓,冲邵赦使了个眼色。

邵赦会意,跟着他到了外面房里,问道:“怎么说?小儿之病无碍吧?”

张大夫捏着山羊胡须,沉吟了片刻才道:“邵大人,这个……老朽实在不好说。”

邵赦一呆,想起刚才邵书桓在正房堂屋陡然吐血,心中大惊,难道说……这病没得治?当即急道:“不用顾忌,直说就是。”

“这……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邵大人勿怪。”张大夫捏着山羊胡须,在房里来回的走动了几步,迟疑了片刻问道,“我能不能问一声,最近这两三个月内,大人是不是曾经教训过令公子?”

邵赦愣然,半晌才道:“小儿无礼,被内人教训过一顿。”

“我说呢!”张大夫叹道,“公子这病,应该是气闷郁结,徘徊在五脏六腑,不得疏散,于是伤肝动肺,着实厉害。想来是这两三个月内,公子曾经挨过打?挨打的时候,又不准叫唤发泄,郁郁之气闷在心中,过后又失于调养,所以才酿出这等大病……”

邵赦没有说话,昨天晚上他已经问过周姨娘,听的说自己的嫡妻把邵书桓堵着嘴,打得昏死过去几次,后来大概担心活生生的把人打死,才令人住了手。

随即就把人丢在后面的空房子,若不是周姨娘偷偷的送些东西过去,只怕他真是撑不到自己回来……

“那……还请老先生开个方子?”邵赦忙着道。

张大夫皱眉道:“公子这身子如今是禁不起狼虎之药的,只能慢慢培养,煎药就罢了,等下我打法人送一些人参养生丸过来,每晚临睡的时候服一颗就是。若是别的人家,我也就不说了,不过邵大人家,应该是消受的起的,早上最好用一两燕窝熬粥,每日服用,吃上个一两年的,可望好了。不过……”

邵赦皱眉道:“燕窝倒也不值什么,不过什么?老先生但讲无妨。”

张大夫捏着胡须笑了笑道:“邵大人勿恼,老朽也知道,邵大人望着公子成人心切,未免要求过严,管教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公子如今的身子太弱,恐怕受不起竹笞啊。不光如此,他这算是内伤,因此,平时一些闲言碎语的,最好也不要听。”

邵赦无语,张大夫说着便告辞,药红送了出去,进来偷偷地回道:“老太太那边叫老爷呢,让老爷吃了饭过去,还有,厨房没准备三爷的午饭……”

“什么?”邵赦一呆,厨房竟然连午饭都不给他准备,这是诚心不想过日子了,想了想道,“把我的饭传这边来,我和桓儿一起吃,等下我就去老太太那边。另外你去厨房传话,从今天起,庭儿那里是什么饭菜,桓儿这里也一样,若是敢怠慢了,仔细他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