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如墙而进，人马俱碎

冉闵带着他的三千步卒到了，迎接他们的只是李昂和他的亲兵队而已，此外就是一座空荡荡的大营而已。面对如此诡异的情景，就算冉闵再不在乎，也不得不找李昂问个清楚。

“龙骑军，我派他们去羯胡的老窝了，下的是屠戮令。”看着质问的冉闵，李昂答道，仿佛那近五万的羯胡老弱妇孺只是些数字，而不是鲜活的生命。

冉闵愣了愣，接着他大笑了起来，看向李昂，“你打算和那些疯掉羯胡拼到底了！”

“不是我，是我们。”李昂看着冉闵，静静道，“总共是六千对六万，在龙骑军回来前，是三千对六万，不过是一个对二十罢了！”

“不错，不过一个砍二十个而已。”冉闵看着李昂，按住了他的肩膀，“让我们一起杀光那些肮脏而野蛮的羯胡，我想我麾下的那些小崽子们会乐坏的。”

“不过说实话，这两天，你守着这里的空营，那些羯胡没来攻打吗？”冉闵颇为有些好奇地问道，龙骑军的军营空荡荡的，连面旗帜都没有。

“前天去他们大营杀了一回，还踹了回中军，烧了他们不少营帐，还没缓过劲来呢。”李昂答道，想到那些羯胡，不由摇起了头，这些羯胡胆子实在太小，只消派支偏师过来，他就只有带着亲兵队撤了。

“你想我怎么做？”冉闵眼里露出了精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接下来的战斗。

“按照规矩去叫阵，在他们发狂前，尽量地去打击他们的士气。”李昂口里的按照规矩叫阵，其实本是春秋时的规矩，那时诸侯交战，会选定地方，时间，双方再行交战，主帅也可以互相挑战，不过到了战国以后，兵家的诡道成为战争的主流，两军对垒不再有主帅互战这样的事情，直到大秦开国以后，军团西征，太祖皇帝发现那些蛮夷竟有叫阵斗将的传统，便在日后的战阵里与他们叫阵斗将，不过用兵时该用的诡道也绝不落下而已。

“交给我好了。”冉闵大笑了起来，他在婆罗洲平乱的时候，就曾经有一天连斩敌将三十七人，吓得那些土人晚上弃营逃跑了。

翌日凌晨，冉闵骑着朱龙马，带着左右两支千人队直接在羯胡大营前列阵，自己孤身一人去了羯胡营前三百步处大声叫起了阵。

羯胡中军大营，听到下属回禀，有秦将叫阵，那羯胡头人，虽不敢真的挥军而战，可是派遣手底下的勇士去挽回面子还是敢的，只是张宾却不同意羯胡头人的做法，在他看来和大秦斗将是最愚蠢的事情，当年大秦开国西征，一路上有多少自诩勇士英雄的蛮夷将军就倒在了大秦将军的脚下，论武的话，这世界上没人是汉人的对手。

不过可惜，急于挽回些颜面的羯胡头人并没有听进张宾的劝说，他带了手底下最勇猛的亲侍开了营门，带着三千兵马和冉闵对阵了。

看到列阵的秦军只有区区的左右千人步军阵，那羯胡头人不由怀疑起来，龙骑军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不敢带兵离得太远，只是在营前和冉闵遥遥对峙。

“你们这些胡蛮，谁敢与我一战！”冉闵骑着朱龙马，一个人在羯胡阵前大喝了起来，他的声音如雷霆一般，在大风里张扬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