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轻哼一声,看似柔无力的柔荑轻轻一发力,中年男子被反缚背后的胳膊就一阵咯咯响,中年男子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额头上已经沁出几粒豆大的冷汗,不过却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来。
“看起来还有两斤骨头。”柳轻烟说罢又向赵信道,“督台大人,这个家伙很可能就是挑唆左良玉造反的奸细,如果没有别的事,小女子就要把他带走了。”
赵信拱手道:“姑娘请便。”
柳轻烟转身一招手,两名年轻女子已经应声而入,押着中年男子走了,柳轻烟又向赵信拱了拱手,也转身去了。
……
转眼间三天过去。
在复社的煽动下,浙直各府纷纷发生骚乱,乡绅百姓联合起来抵制朝廷加征未来三年的粮饷,松江、苏州、常州三府闹的动静尤其大,朝廷派去征饷的官员不但没有征到粮饷,还被暴民吊起来好一顿毒打。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京。
隆武帝急召内阁大臣前往乾清宫(南京也有乾清宫,朱元璋修的)议事,孙传庭奉旨生病,卧床不足半年是不准公开露面的,自然不可能进宫议事,钱谦益和吕大器也照例抱病在床,只有高弘图、姜曰广和王铎匆匆进宫。
见了面,隆武帝阴沉着脸问高弘图道:“高阁老,朕不是再三叮嘱,一定要做好安抚百姓的工作的吗,为什么松江、苏州、常州三府还会发生大规模的骚乱,派去征饷的官员都被人打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弘图以衣袖拭了拭额头的汗水,跪地解释道:“启奏万岁,老臣曾对下去征饷的官员再三叮嘱,让他们一定要注意安抚百姓的情绪,向他们解释清楚朝廷的难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啊。”
隆武帝皱眉不悦道:“高阁老,现在已经出事了!”
“查。”高弘图忙道,“老臣一定派人彻查,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谁敢在暗中煽风点火,扰乱朝廷征收粮饷?”
“查自然要查。”隆武帝道,“可朕想知道高阁老打算怎么办?继续征饷吗?万一激起兵变怎么办?浙直两省一直就是我大明的税赋重地,如果连这两个省也乱了,国库的钱粮从何而来?”
高弘图凝声道:“万岁,继续征饷是万万不行了。”
隆武帝皱眉道:“不能征饷就没有银子,没有银子怎么修缮宫殿?没有银子怎么替皇姐大婚?没有银子怎么去甄选秀女?难道高阁老还打算让朕低声下气去向南京城内的勋戚借银子吗?”
“不敢。”高弘图忙道,“老臣万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