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陈新甲已经调任京师、山西、陕西、河南、山东五省总督,驻行辕于西安,不过话说回来,以陈新甲的资历能不能镇住贺人龙、猛如虎、姜镶、白广恩、曹变蛟、刘泽清这些骄兵悍将还很难说。
现在,崇祯帝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江南的孙传庭身上了,可孙传庭身边又埋着王朴这颗钉子,让崇祯帝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崇祯帝叹了口气,问王承恩道:“承恩哪,最近南京那边有什么消息?”
王承恩恭声应道:“奴婢正好有两件喜讯要启奏万岁爷。”
“哦,喜讯?”崇祯帝欣然道,“快说。”
王承恩道:“张子安那奴婢已经派人送来密奏,说孙传庭已经在南京招募了五万新军,另外,孙传庭还令水师剿灭了横行东海几十年的大海盗顾三麻子,共缴获脏银两百余万两,这下,孙传庭练兵的银子就有着落了。”
“嗯。”崇祯帝皱眉道,“孙传庭练兵的银子是有着落了,可朕已经欠下京师百官三个月的俸禄了,京营将士也已经半年没有领到军饷了,这样,你即刻拟一道旨意,让孙传庭匀出一百万两,即刻解送京师。”
王承恩恭声应道:“奴婢遵旨。”
崇祯帝想了想,又问道:“王朴呢,这家伙最近在闹腾些什么?”
王承恩嘴角浮起一丝尴尬,低声应道:“万岁爷,奴婢不敢说。”
“说。”崇祯帝皱眉道,“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奴婢就直说了。”王承恩道,“据奴婢所知,驸马爷让常延龄和李祖述两位小侯爷替他赎来了两千多名容貌姣好、正值妙龄的娼妓,还在燕子矶专门设立了一座女兵营,对这些娼妓进行训练。”
“什么?”崇祯帝愕然道,“女兵营?”
王承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这些娼妓学的并不是行军打仗,而是搓背、修脚、推拿还有歌舞。”
“搓背、修脚、推拿和歌舞?”崇祯帝皱眉道,“王朴这是要干什么?他想开澡堂子和勾栏瓦肆不成?”
“恐怕没这么简单。”王承恩摇摇头,又点头道,“不过据奴婢所知,驸马爷是想靠这营生赚大把的银子,好供给孙传庭编练新军。”
“哈哈,这就对了。”崇祯帝闻言大乐道,“孙传庭负责编练新军,王朴嘛就负责赚银子,分工明确,两不相误嘛,看来朕派孙传庭去江南练兵是派对了,这要换了是别人,还真治不住王朴这头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