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好心劝道:“公子,您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复社那些穷酸腐儒的厉害,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从东翁手里买下了逍遥酒楼,他们一定会找您麻烦的。”
“无妨。”王朴大声道,“你尽管去把你们东翁找来。”
“哎。”店小二应道,“公子爷请稍等,小的这便去请。”
阮大铖今天正好在逍遥酒楼盘帐,一核计该月又浮亏了好几十两银子,正在摇头叹息时运不济时,店小二急匆匆进了帐房,禀道:“东翁,有位公子爷说是要买下逍遥酒楼,正在二楼菊花厅等着您呐。”
“哦?”阮大铖皱眉问道,“什么样的公子爷?”
店小二道:“挺面生的,看样子刚迁来南京不久。”
“这倒是个机会。”阮大铖道,“走,瞧瞧去。”
很快,阮大铖就跟着店小二来到了菊花厅。
阮大铖骤然见了王朴先是一愣,旋即大惊道:“阮大铖拜见驸马爷。”
阮大铖虽然不容于复社那些儒生,可他毕竟是中过进士的人,而且在南京也算是数得着的富翁,去年王朴押着皇太极前来南京以及几天前的那场阅兵式,阮大铖也曾混迹于士林缙绅伍中,得以近距离目睹王朴的风采,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啊?驸马爷!”
店小二却不认得王朴,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板上。
“免礼。”王朴肃手道,“圆海公请坐。”
阮大铖字集之,号圆海,所以王朴称他为圆海公。
“不敢。”阮大铖恭声道,“在驸马爷面前,哪有在下的座席。”
王朴打量了阮大铖几眼,果然是个络腮胡子,难怪人称阮大胡子,这家伙虽然在青史上留下了汉奸的骂名,其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他的才能只限于戏曲创作方面,别的方面却是欠缺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