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榉欣然道,“这么说你已经有办法对付城外的建奴了?”
王朴道:“刚刚五十万斤硝土已经运进了城,最多五天之后火药局就能造出五万斤火药,火器营有了弹药,城外的建奴就不足为惧了!还有,小弟已经和雷公山的流贼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建奴,这一次,留在大同的这几万建奴是在劫难逃了。”
“老三。”王榉皱眉道,“不是大哥说你,和流贼结盟这事是不是太草率了?先不说朝廷和万岁爷知道了会怎么想?要是让朝中的御史言官们参你一本那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还有,那可是打家劫舍的流贼啊,能相信吗?”
“大哥你就放心吧。”王朴微笑道,“朝廷和万岁爷那边小弟自有办法应付,至于流贼,嘿嘿,你什么时候见小弟吃亏过?”
王榉想了想,点头道:“这倒是,从小到大就净见你赚便宜,就说崇祯十一年建奴寇关那次吧,别人都是丢官的丢官的,砍头的砍头,唯独老三你却是连升数级,直接从游击干到了总兵,嘿嘿,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你吃过亏。”
王朴道:“大哥,接下来这几天,小弟估计又要忙着和建奴作战了,可能没时间和你商量了,趁着现在有点时间,大哥你不如先和小弟说说到了江南之后的打算吧?你打算怎么运用那笔银子?”
王榉道:“天下最赚钱的买卖无非是盐运和丝绸茶叶,可盐引控制在官府手里,丝路和茶路又都控制在浙商、徽商这些东南商贾手中,我们王家在江南没根没据,人生地不熟,要想打开局面,很难哪。”
“不,大哥你错了。”王朴道,“天下最赚钱的买卖既不是盐运,也不是丝绸茶叶,而是票号。”
“票号?”王榉愕然道,“什么是票号?”
王朴道:“大哥,钱庄你总知道吧?”
“这我知道。”王榉道,“钱庄不就是钱店么,人家拿银子来兑铜钱,或者要把铜钱换成银子,钱店就从里面赚一些差价,东街口那一片不就有好几个钱摊,干的都是这营生,不过这好像挣不了什么钱哪?”
王朴道:“这么小打小闹当然挣不了钱。”
王榉道:“那我就不明白了,这钱店还能玩大?”
“为什么不能?”王朴反问道,“大哥,你是生意人,太平年景你经常去江南贩丝贩茶,你说行商的时候最大的不便是什么?”
王榉想了想,说道:“最大的不便是要携带太多的现银,太不安全。”
“这就对了。”王朴击节道,“假如在南京和大同有两家钱庄,大哥你把银子存入大同的钱庄,然后大同的钱庄开一张票据给你,你带着这张票据到了南京,就能从南京的钱庄支出你存入大同的那笔银子,你说方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