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候在门外的参领富罗罗闻听将军叫自己,忙进屋跪下行礼。
“富罗罗,这关宁军和那北地的吴逆关系可探清了?”
“回将军,负责与北地吴逆联系的是佐领巴克桑,卑职让他先后派了三拨人去,可是没有一拨能够回来,依卑职看,怕这北地的吴逆与这关宁叛军当为同一人马。”
听完富罗罗所说,巴海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养贼自大,养贼自大啊!”
副都统郭尔络特见状,忙道:“大人,是不是马上向朝廷报急!”
“不必!”巴海果断的一挥手:“等本将军带人平定他们再向朝廷上报也不迟!”
一听这话,郭尔络特急道:“将军,不妥!”
“有何不妥?”巴海不快的看了郭尔络特一眼。
“如果这些吴逆当真是北地那一拨人,那事情就麻烦了。”郭尔络特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要是不马上向朝廷上报,即使将军率军平定这些吴逆,但事后恐怕一个资敌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资敌?”巴海一愣,遂既一个激灵,是啊,当初自己为了驱使这些吴逆去打罗刹人,可是资助了他们一批军械,现在这些吴逆公然造反,自己不是资敌是什么。
上回自己压下吴逆北逃杀官造反一事已是捅了天大的篓子,要是这回再让人告发有资敌一事,不但晚节不保,恐怕这项上人头也要难保了。一想到此,巴海忙对郭尔络特道:“你马上派人进京向朝廷奏报吴逆造反之事!说我宁古塔已经出兵平叛,请朝廷和皇上放心,我巴海定能将吴逆贼军一举荡平!”
“喳!”
郭尔络特应了一声就要下去,巴海沉吟一下,却又叫住他,叹口气道:“另外向朝廷奏报,北征大军败了,主帅彭春下落不明。”
“众将听令,即刻尽起所部精锐八旗,随本将军出战平贼!本将军要让贼逆的鲜血染红格尔格萨河!”
“喳!”
厅中众人正为北征大军的覆没感到不可思议和震惊难过,一听将军要出战,俱是一振,纷纷起身,哄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