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黑烟的掩护,赵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刀将一名清军砍落在地,后面的严钱与许平他们也紧跟着杀了上去。二人一人一把长刀,挥动之下只听刀风“霍霍”,三个凶性大发的达斡尔兵还没看清二人模样,就被砍翻在地,一戈什哈一个跳跃,想将严钱扭翻在地,却被他一个地堂刀给齐齐削却了双脚,滚落在山坡上如受伤野狼般嚎叫。
“尔那敌将,报上名来,俺燕人张翼德不杀无名鼠辈!”
舒穆禄见敌军竟然有人敢冲上来,还杀了自己几名戈什哈,怒目一睁,提着他那环首大刀便朝最先上来的赵强砍了过去。
“你姥姥的,爷是你关二哥!”
赵强大喝一声,长刀也是重重砸下,硬生生的与舒穆禄大刀砍了个正着,“咣当”一声,火花一闪,二人俱是往后退了一步,虎口都是发痛,皆自心惊。在他二人微一愣神的时候,手下士卒们已是杀在了一起,喊杀声,骂人的粗话声不绝于耳,不时有断臂残肢掉落在二人身边。
“杀!”
赵强亦是大喝一声,眼前这清将乃是劲敌,他不敢大意,攻守之中皆留了小心,不敢全然而攻而不守门户,舒穆禄难得碰上这么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悍勇之性更增,二人战了十数回合,却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随赵强上来的那队铳手打完火铳后,便往山上跑去,他们需要在一个安全处重新装药,因此除了陈伟等三名侍卫,还有六七个汉军卒,十多名鄂伦春人,余下的便是那些各族壮丁们。而坡上清军虽然被火铳打死七八人,被许平和严钱放倒四人,但仍有四十多人,内中更有十一个舒穆禄的戈什哈。黑烟散后,平坡之上看得清楚,许平他们偷不了巧,双方只能碰硬的战在一起。但却不是人人都有如许平、严钱那般武艺,在舒穆禄戈什哈的攻击下,鄂伦春人明显不敌,随着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残余的几名各族壮丁已是近崩溃边缘,若不是被清军围着,他们早已飞奔下山。
赵强不是没看到身边的情形,但被舒穆禄缠着,他也无法分身去帮部下,心里操了这清将十八代祖宗,暗道清军中怎的有如此强手的。面对这清将不要命的进攻,赵强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逆贼,看俺张翼德大刀!”
舒穆禄却是被身边的情形看得信心大增,心知只要杀了面前这个光头的吴逆,余下的人就只有等死的份。二人一个心中着急,一个越战越勇,渐渐的赵强竟然有些应付不来,体力透支太快,勉强挡了几刀后,心跳加速,呼吸也有些压抑。
正无计可施时,叹道恐怕要死这清将刀下时,赵强却见山上树林中冲出一队铳手,为首的正是吴四。
“发射!”
吴四不等铳手们排好队列,就下达了发射的命令,因为他已看出赵强危在旦夕。
“砰砰!”
伴随着火铳声,坡上清军倒下一片,同时中铳的也有数名守卫营的士卒。两方混在一块,铳手们又是初次上阵,误伤在所难免。
吴四带来三小旗的铳手,一轮火铳,坡上清军便去了一大半,还没等余下清军惊醒过来,耳边又响起了一轮铳声,却是方才赵强带上山的那小旗铳手装药完毕,冲了过来。在他们的这轮打击下,还站着的清军仅有三人,旋即被严钱他们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