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协领号令,不用佐领们再喝令,士兵们便已自觉调头,精神饱满的朝北进发。走在最先头的却是被几个协领戈什哈看管的一年轻汉人。
舒穆禄所部除四佐领兵外,还有他自己的戈什哈卫队,人数为二十人,这二十人是清一色的满洲正红旗战兵,全都跟随舒穆禄入关平乱过,因此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是舒穆禄最大的依仗。
类似舒穆禄这样不得上司待见,而又有些地位的八旗将领,大都统领各地驻防八旗,有运气好的能单驻一城,运气不好的只能和那些禁锐八旗挤在一处,享受待遇也是截然不同。遇上战事,却是第一个被征调出征,因此很多和舒穆禄一样的八旗军官,人人手里都有一支为数不多的真旗人队伍,平素也是如同明朝将领养家丁般养着,一旦作战,便是以这些人为核心骨干进行冲锋突击,另外也用作执法队,阵斩那些退后的杂兵们。不然,他们还真没底气带这些杂兵们上战场。
四佐领兵有480人,加上20人的卫队,舒穆禄可用兵力就有500人,对付罗刹人是不成,但对付一些走了狗屎运扯旗造反的汉人,却是绰绰有余了,因此上至舒穆禄,下至普通士卒,人人皆无畏惧,只盼着早点赶到地方,将那些吃了豹子胆的汉人全砍了,然后拿着他们的脑袋回来报功,换取金银和粮食的赏赐。
“大人,正黄旗的兵跟着我们来了!”
在那汉人带领下,舒穆禄领着部下往北走了几里地后,手下佐领齐哥却是打马从后跑了过来,告诉他何保的骑兵一直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两里地的距离。
舒穆禄闻言朝后眺望了一下,果然那二百多正黄旗的马甲正在何保的带领下,不紧不慢的跟着。
“奶奶的,何保不回黑龙江,跟着我们做什么?”
舒穆禄大是不解,刘德也不明白,想了一下,吩咐舒穆禄的戈什哈保柱:“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保柱听令调转马头扬鞭朝后奔了过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启禀大人,正黄旗的人说是奉他们协领之命,北上配合我部平乱。”
“嗯?”
听了保柱的话,舒穆禄更是疑惑,看了一眼刘德,询问道:“军师,何保安的什么心?”
刘德微一思量,做个已然知晓对方意图的样子道:“大人,管他呢,他走也好,跟咱们去也好,由他便,管他安的什么心。”停了一下,却是有些庆幸的笑道:“我看何保八成打的是抢功的心思,不过这样也好,他手下那些马甲可是战力不错的,有他们在,这仗打得不是更有把握些?”
“这倒也是。”
舒穆禄懒得亲自去问何保想干吗,反正只要他不误自己的事就行,当下一提马速,往前跑了去,刘德和保柱见了,忙也快马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