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出十数里,高顺眉头渐渐皱起,吕布曾言途中会合,这时即使大军未至,也该有斥候到来,为何毫无声息?
“莫非……”
高顺不愿意逼自己往坏的方面想,可是残酷的现实却不由得他不去思考。
亲卫和远来斥候低声交谈,见高顺望来,低声道:“校尉,董(宜)都尉来了。”
高顺点点头,两支大军皆知此时情势之危及,默默合流,快向西。
“高校尉……”董宜驱马来到高顺近处,顾看左右,满脸疑虑道。“高校尉,怎不见吕中郎?莫非他打算死守雒阳吗。”
高顺摇摇头道:“我是接到吕中郎的命令才撤军,吕中郎言途中会合……”
“……”董宜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高顺知他生疑,这事瞒是瞒不住的,苦笑着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吕中郎八成是由南路走了。”
“南路,雒水南?娘的反了他了……”董宜一怔,他可不傻,立刻明白了吕布的小伎俩,勃然大怒道:“吕布小儿敢拿老子当诱饵?狗胆包天、狗胆包天……”
“……”高顺笑得更加苦涩。
董宜想把一腔怒火泄到眼前这位吕布同乡身上,可其同为受害者,且高顺手握五千兵,实力在自己之上,后面的路还要倚仗他,只得甩鞭骂道:“吕布庸奴先害胡(轸)文才,而今竟然算计到老子的头上。等安全回到函谷关,不让太师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老子就随你姓”
“函谷关……”高顺目光深邃的凝望西方。“还能回去吗……”
得知被吕布所弃,两支丧家之犬般的董军心中更加惶惶不安,几乎是以最快的度奔到瀍水。然而不等歇一口气,就现桥梁皆已被人摧毁,对岸能够清晰看到骑军游走,董军将士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对岸是己方的人,顿时肝胆俱裂,面无人色。
董宜骂了吕布一路,这时再顾不得咒骂,抓住高顺之手,嘶哑着声音问道:“高校尉,这该如何是好?”
高顺注视西岸良久,提议道:“对方人数并不多,你我可兵分两路寻机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