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公孙瓒策马突入手无寸铁、装备简陋的弓弩手中间,大矛挥舞,格杀数人,白马义从随之而至,肆意冲撞践踏。
张颌使白马义从两侧的士卒向外突出,欲合围歼之。公孙瓒的反应也不慢,杀戮数百弓弩手,见好就收,再度拐向右方,击破冀州兵边翼,边驰边射,绕到方阵后方。
就在双方激战的时候,有百余白马义从顺利过河,他们也不与公孙瓒会合,而是在一名屯长的率领下来到冀州方阵正面。他们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主公急于出阵的原因,冒然杀进阵中,虽成功斩数十级,却伤亡过半,那名屯长手臂被长戟小枝勾住,险些割断,血流如注。他带着残余数十人逃出一箭之地外,一脸震惊之色,他平生突阵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哪次不是以一敌十,纵然是和胡人对垒也不曾出现过一比一这等夸张的伤亡数字,搞什么鬼,冀州兵这么强?
张颌和公孙瓒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那百十来人引起的小小波澜,双方都视对方为平生仅见的难缠人物,哪里有心思旁顾他事,就想着怎么弄死对方。
公孙瓒来回驰射于旁,调动对方弓弩手,将可能受到的远程打击力度降至最低,然后趁隙浅显突击,占到便宜马上撤退,一再重复,百试不爽。
张颌手中没有成建制的骑兵,对于公孙瓒近乎无耻的打法无可奈何,不过他还是尝试反击,比如在某一个区域集中兵力,故意露出破绽,诱惑公孙瓒攻击。
公孙瓒很谨慎,屡次避开陷阱,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孙瓒失足陷阱,被张颌猛烈围攻,甚至他下令后方的弓弩手不要顾忌,尽情施射,要知道白马义从可是和己方士卒混杂在一起,这就等于不分敌我。
连续三轮箭雨覆盖,冀州人被误杀者不少,但白马义从死得更多,足过三百,白马义从过河者不过两千,加上先前的损耗,仅剩下一千二三百人。
公孙瓒逃出险地,目光死死瞪着冀州兵方阵,策马再次奔行,绕回侧翼驰射,最后回到正面,同数十名白马义从会合,这时又有二百余人登上河岸赶来相会。
一见对方实力尽复,情知拿他不下,张颌倒也光棍,直接撤退。让人疑惑的是,他的主营在南,他却撤向西方。公孙瓒剑眉紧皱,此人善于借用地利优势,他既然往西,那西边必然有不适合骑兵冲锋的泥泞地带,绝不能让他逃到那里。
想到这,公孙瓒一马当先,率众追击。
白马义从驰射骚扰,张颌就命大戟守卫,弓弩还击,大军继续前行,白马义从正面阻截,张颌则亲自持戟搏战,击退对手,双方打打停停,一块湖泊映入众人眼帘,四面八方皆有河流注入此湖。
冀州兵出山呼海啸似的欢呼声。
公孙瓒咬牙切齿,欲扑击之,马蹄皆陷泥坑。
冀州兵立刻弓弩招呼,白马义从丢下数十具尸体狼狈而退。
冀州兵指着白马义从嬉笑怒骂,肆意挑衅,白马义从不甘示弱,激烈回击,双方骂成一团,亲切问候对方直系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