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冷哼道:“你是不是故意气我?该抱怨的是我们东部吧。你们西部平白得到日律推演、宴荔游二十万部民,中部也能以扶持大王幼子为由捞取好处,只有我们东部,损兵折将,屁都没捞到。”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不是也抢到不少财货吗。”听素利提起日律推演、宴荔游二十万部民,置鞬落罗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不过这种好心情并未保持多久,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汉军用大车把附近唯一一条道路堵住了。
置鞬落罗阴着脸道:“见鬼了,哪来的汉军?是后方的大军从山路绕道而来?”
那加道:“我看不像,山路难行,怎么可能跑得过我们,莫不是来时山下那座城中的汉军?”
“怎么办?要不我们从另一条路走吧。”素利慌了,本以为能够畅通无阻的返回草原,没想到意外碰上波澜。
那加沉声道:“另一条路需后撤数十里,谁知会不会遇到柯最、阙居,乃至汉军追兵。”
“别无他法,硬冲吧。”置鞬落罗叹气道。
鲜卑人到来时汉军刚刚摆好大车,双方士卒默默注视良久,狭长的山坳就像一个扩音器,将号角声扩大无数倍,鲜卑人士气振奋,跳下战马,发一声喊,持弓冲上来。
盖观手持环首刀站在第一线,大喝道:“箭……”
汉军闻言而动,数以千计的弓弩准备就绪,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充满一种难言的美感,却是看得鲜卑人心里一凉,毫无疑问,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汉军精锐。
“放……”
密集的箭矢脱离弦匣,拖着长长的啸音轰入山坳中的敌群。鲜卑人仿佛被一阵飓风扫过,成片成片的倒。
置鞬落罗举着刀暴吼:“反击、反击……”
鲜卑人组织数百弓箭手回击,箭矢才跃上天空,汉军箭雨又至,顿时把鲜卑人再度砸翻在地。
长箭呼号,交错乱舞,鲜卑人顶着巨大的伤亡近到车前,试图搬开大车,汉军毫不相让,双方展开激烈的拼杀。
盖观和盖俊军系统将领冲杀在第一线不同,他被一群侍卫紧密拥簇着,冷静的注视战场每一个角落,时而命令,填补阵线漏洞,一次次挫败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