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兄吉言。”
盖俊说罢,起身一一敬酒,到臧洪身前,只听好友满是伤感地道:“我是徐州人,外放也多为中原地带,此次一别,经年才能相见?”
盖俊与他碰杯,说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臧洪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这一天,注定要有很多人喝醉。
袁绍生父去世不久,他不便醉酒,饮到适量,就要离开,盖俊赶忙起身送行,二人走在青竹成林的庭院,袁绍慢条斯理地道:“子英,我一直未问你急着离京的因由,现在可否说了?”
盖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见陛下非人主,不愿侍候。”
袁绍斜睨他一眼,直到上车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酒宴撤席时已是日影西斜,盖俊送走朋友,就撞到卞秉嬉皮笑脸的和婢女打闹,不禁摇头,后悔把他带出来,不如撇在敦煌。
进入书房,适逢蔡琬、卞薇埋首练字,前者自不待言,以盖俊的水平没有资格评价她,倒是卞薇,三年来勤练不怠,书法小成。蔡琬曾言不提草书,仅以正书而论,已是和他各有千秋,他自然极力否认。
蔡琬瞅他面色红润,眼神发直,皱眉道:“你又喝了多少?”
盖俊干笑,四舍五入去了余数,答:“一石。”
他有几分酒量蔡琬再清楚不过,自是不信。
盖俊被妻子盯得心虚,转移话题道:“明日就该动身,物事都打理好了吗?”
“好了,就等起行。”
盖俊念及两个娇滴滴的弱女子随他在京都和敦煌打了一个来回,路程岂止万里?今又将动身,不得安定,心生歉意:“才来京师不久,又要你们跟我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