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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素来夸大,怎能轻信?”

蔡琬精神很好,脸色却极差,盖俊担忧道:“你病未见好,该躺在床上才是。”

蔡琬眼角溢出丝丝狡黠笑意:“那就是说家父夸言了?”

对于蔡琬不理自己意见反而出言调戏,盖俊深感无奈,唯有苦笑。

片刻,蔡琬才淡淡地回应道:“我时日不多,躺在床上虚度岂不可惜?”

盖俊忍不住道:“何谓时日无多?我已寻到一位有起死回生之能的当世神医,不信治不好你。”

蔡琬清澈似水的眸子浮现感动之色,却不欣喜。这些年她什么样的医师都遇见过,没有人能给她带来哪怕一丝希望。

盖俊盯着蔡琬,目光炯炯极富侵略性,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我知你不信,但我深信,倘若此人束手无策,余者皆不足观。”

“我信。”蔡琬心怦怦直跳,一抹绯红爬上苍白秀丽的面颊。

盖俊本为自己的失礼懊恼,然看到蔡琬如此模样,不禁转懊为喜。

“信什么?”蔡邕信步进屋问道。

二人闻言俱是一惊,面红耳赤。

见盖俊、蔡琬神态局促,蔡邕一怔,默然无语,看不出是喜是忧。

盖俊尴尬地道:“我今日去了袁本初府,袁本初交友天下,便向他打听张仲景,何伯求也在,碰巧认识其人,张仲景名机,南阳郡涅阳人,距京不过五七百里路,快马三五日可至。”

蔡邕刚刚坐下又“腾”的站起来,失声道:“当真?”

盖俊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