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外面有勃勃尔部的使者来了,听说,是来请降的。不知道,大人见是不见?”陈汤说着,仔细地看着李旷的脸色。
李旷明显愣了愣,沉默片刻道:“陈汤,你说,我要不要见他?”
“按属下的内心来讲,这等匪贼,见之无益。不过,我秦国毕竟是天朝大国,打仗归打仗,礼仪上却不能让人小看了。不如且见一下,顺便探探虚实也好。”陈汤谨慎地道。
李旷闻言微笑着拍了拍陈汤的肩膀:“你小子,越发成熟了,此言甚得我心,就让那使者进来吧。”
“是,大人。”陈汤点了点头,连忙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陈汤带着宋健、刘军,押着一名勃勃尔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勃勃尔使者带到。”陈汤向李旷一施礼,然后向使者喝道:“见了我家上尉大人,还不下跑!”
使者年约四旬,大胡子,一双眼睛却有些细小,显得颇为精明,连忙跪倒:“小人班德尔尼拜见大人,视大人福寿安康,节节高升。”
李旷大刺刺地坐着,冷冷地道:“谢了,你今天来,有何事?”
班德尔尼对李旷的态度早有预料,毕竟对敌人热情的还不太多,小心翼翼地道:“回大人,我等勃勃尔人仰幕天朝繁华,深悔以前对天朝犯下的罪孽,今日特派小人前来诚心归降。只要大人能够接受,我等以后必然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永为天朝恭顺之民。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旷微微一愣,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大概是本上尉今年以来听到的最大笑话了。你们这些强盗在我大秦土地上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累累血债真是罄竹难书,难道一句归降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完了吗!?”
班德尔尼头上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惶恐地道:“回大人,劫掠天朝并非出自我等本心,实在是因为饥无食、冷无衣才不得已的下策。今日,我等已经知道大错特错,大人乃天朝上官,中国又久为礼仪之邦,还请看在我等番人蛮愚的份上,多加宽恕吧。”
陈汤听得真切,轻蔑地撇了撇嘴,心道:妈的,吃完了,擦干抹尽就想不认帐了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李旷也冷笑道:“饥无食、冷无衣就可以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了吗!?为什么不像我大秦的国民一样用自己的双手去劳动、去耕作来养活自己!?我看,你们这些匈奴人分明是强盗当惯了,只想着可耻地靠武力不劳而获。要不是我秦军军威无敌,你们会投降吗!?”
班德尔尼脸色煞白,面对李旷这样精明的人根本无法蒙混过关,只好苦苦哀求道:“大人,我等勃勃尔人情知罪孽深重,只要大人愿意放过我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战马、牛羊、珠宝,还有我勃勃尔部最漂亮的美女,最锋利的刀剑,都可以孝敬大人,只请大人能够高抬贵手啊。”
李旷忽地冷笑起来,大喝一声:“呔,你这无耻之徒,竟敢贿赂于我。我李家世代忠良,岂能被你坏了声誉!今日要不是看在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的份上,便剁下你的狗头来看。你趁早给本上尉滚回去,告诉呼兰达尔那狗贼:我秦军绝不会放过一个屠杀我子民的强盗。杀敌勿尽,这便是我秦军自古以来的光荣传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