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达尔躁怒道:“我军北无去路,只有银川富庶,可供生存,不以血战求生,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办法吗?”
“可是,首领,就算我们侥幸击败了这支一千人的秦军。以后呢?秦军还会派更多人来,三千,五千,一万,我们还能赢吗?别忘了,我们面临的敌人可是一个拥兵百万的强盛帝国。”一个年老的长老苦苦相劝道。
呼兰达尔一下哑了,阴着脸不说话。
其它头领和长老们也被这话镇住了,神情阴晴不定。
“要不,投诚吧?首领,我们大匈奴不是有不少部落都投诚了吗,秦军倒也还算优待。”一个头顶小心翼翼地道。
“放屁。”呼兰达尔真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我们在银川杀了多少秦人,以秦人快意恩仇的狠劲,他们会接受我们的投诚吗?水獭都比你聪明。”
一下子,帐里又哑了,竟是看不到生存的希望:退,无处走;战,没前途;降,秦军不肯。
一时间,这些匈奴人真的后悔了:为什么以前要杀害那么多秦人,和秦帝国结下解不开的冤仇。
良久,还是呼兰达尔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只能顾得眼前,奋力一拼了。别忘了,还有兀延哈部,以及额尔只斤部,只要咱们三部联合起来,一时也末必怕了银川的秦军。”
众头领和长老也苦无良策,只好点了点头,一起退了出去。
不过,他们都明白:战,前途是看不见光明的。
帅帐内很快空了下来,呼兰达尔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脸色像岩石一般冷峻。
忽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两个身影撞入帐中,一个幼小、一个轻盈,嘻嘻哈哈地奔着呼兰达尔跑了过来。
小的那个,是呼兰达尔年仅六岁的幼子金都礼,乳名英哥儿。
轻盈的那个,是呼兰达尔最疼爱的妻子,勃勃尔部最美丽的美人昆莲。
“阿爸,阿爸。”金都礼扑入呼兰达尔怀中,笑嘻嘻地摇着呼兰达尔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