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额尔只斤部,人数最少,为祸也最小,一旦剿灭了前三个,便不足为虑。而且这部离我最远,我军兵力调动恐怕瞒不过他们,所以,如果能将他们惊走就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知死活,可相击剿灭之。
以上乃属下愚见,不如大人以为如何?”这番话陈汤早想了很多遍,说起来是轻车熟路。
李旷闻言笑了:“沉稳自信,却能平和待人;处变不惊,又能灵活应对;胆大如斗,却又心细如发;通晓兵略,但不囿于兵略。陈汤,你真是大将之才,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陈汤恭敬地道:“大人过讲了,只盼日后能附大人尾翼,陈汤便心满意足了。”
“呵呵呵……”李旷笑了起来:“陈汤,不用谦虚,以后说不定我都不如你。你现在便可以传我令了,命令军中外松内紧,加紧备战,三日后,我就要先灭了那只‘独狼’。”
“喏!”陈汤顿时知道自己的策略正合李旷的心意,心中大喜,连忙应命。
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十二章 诱敌
茫茫的草原上,一片葱绿,远远看去,无边无涯,仿佛连心也跟着开阔起来。
三五成群的野花悄悄点缀在其中,给葱绿的大草原增添了一份亮丽的色彩。
陈汤嘴里衔着青草,慢慢地咀嚼着,身后背着三石的强弓,笔直的身影很有几分伟岸的味道。
他的身旁是一名杀气腾腾、脸带伤疤的狰狞大汉:第一部长官杨奇——提着一柄大戟,像是地狱中出来的勾魂使者,望而生畏。
在身后,则是一百名彪悍的大秦骑兵,全副武装,士气高昂得仿佛能凝成一股铜墙铁壁。
抬头看了看天上毒辣的骄阳,杨奇抹了抹额头哗哗的汗水,有些心神不定地道:“陈汤兄弟,你说那些胡贼能上当吗?”
“事在人为,那乌里台也不过是一个乱匪头子而矣,能有多大谋略。”陈汤微微一笑。
“噢。”杨奇不说话了:做为一个军人,等待是已顾家常便饭。
队伍继续慢慢前进着,这是离四十多里外的西北,也是附近开始有人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