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是一个叫兀延哈的部族,这支部族是原东胡人的一支,托庇于匈奴。匈奴灭后,在我秦军和月氏人联合攻击下,四处流窜,一年多前窜至此处成患。这支部族约有兵三四百人,能骑善射,不可小觑。首领是一个年轻人叫桑昆,颇为勇武,听说能生撕虎豹。
其四是也是一支匈奴残部——额尔只斤,是原匈奴右谷蠡王的部族,约有二三百兵力,数百族人,流窜在青铜峡以东。首领叫额尔赛思黑,是个老家伙,狡猾却胆小。平素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进深山,由此,为祸也最小。
其它乱匪人数太少,基本不足为祸。只要剿灭了这四股,银川城就可以基本安定了。”
一口气说完,刘章不禁口干舌燥,连忙痛饮了一杯,又吃点银川特产的果品。
李旷却没有喝,静静地想着什么。
陈汤脸色也很凝重,心道:怪不得刘大人在这里焦头烂额呢,这里大股的乱匪就有一千好几百骑,其余小股的还不算,以千余步卒来说能守成这样就不错了。看来,以后在这里要有一番苦战了,敌人比自己多了很多。不过,幸好互不统属,这样便有了各自击溃的好机会。
一会儿,李旷从沉思中醒来,感激地笑笑道:“多谢刘大人金玉良言,看来李某真这副担子不轻啊。”
“是啊,以后银川数万父老就拜托李大人了。”刘章点了点头。
李旷道:“义不容辞。来,刘大人,再饮一杯。”
两人微笑,又饮一杯。
……
傍晚,房间里灯火通明,案几后李旷静静地翻看着银川的钱粮府册,面色凝重。
末几,李旷忽然停住了,想了想,忽然问道:“陈汤,今日有何所得?”
陈汤站在李旷身后,忽听所问,忙道:“大人指的是匪事?”
“然。”李旷点了点头。
陈汤想了想道:“听刘大人所言,银川匪患颇为炽烈,而且人数众多。所幸,诸匪互不隶属,否则灭之难矣。依属下愚见,可采用集中兵力、各个击破之策,依次剿之,不知大人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