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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正色道:“公用者国家公务之用也,比如说祭天祭祖、皇宫的维修与保养费用、朕的保卫和出巡费用、宫中宦官和宫女等人的日常开支、欢迎外国贵客以及因公会见国内官僚及士民的费用等!私用者,朕私人之用度也,如朕的日常饮食、服饰鞋帽,当然龙袍和皇冠这些东西不算,还有朕私人购买物品及赏赐非国制应赏之人的费用,另外还有朕本人的寿诞之用等,皆由朕私俸中出!其余皇族亦是如此!当然,如果诸卿认为朕或皇族将某些私用错加到公用上去,日后诸卿可以提,朕一定改正!”

众朝臣哑然,知道扶苏是玩真的啦!

萧何和范天石相视苦笑,范天石道:“陛下,如此岂不让陛下委屈得很,而且寿诞等礼节不隆,岂不有损国威?”扶苏正色道:“只要国家强盛,朕委不委屈,这无所谓,而且朕想只要我大秦文治武功皆冠绝天下,即便朕只用一钱做寿,天下又有何人敢笑我大秦无威!?各位爱卿,朕的俸禄三万石,已是普通百姓数千户年入,足足有余了,应该不会丢了国家的面子,诸卿放心好了!如今既然朕已经以身作则、做出了表率,那么诸卿自己呢?”

张良现在是对扶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当先一拜道:“臣亦随追随陛下,纳税交差!”张良领了头,诸文武一阵沉默后,很快萧何、范天石、方奇、郦食其、蒯通、韩信、蒙恬、李信等重臣俱各表态支持,诸文武见这些朝中大佬也都屈服了,亦只好点头同意!

不是吗,皇帝都以身作则了,你不同意,你岂不是比皇帝还谱大!何况如今国家初定,众文武中多是开明之人,所以虽然自身利益有些损失,但多还能接受!

扶苏面露微笑,点了点头道:“很好,诸卿不愧为国之柱石,颇有忧为忧民之念!这样吧,朕和皇族的税率定为以十税二,抵差之税为二十税一,以做为国民表率;而文臣的税率定为以十税一,抵差之税为三十税一;武将因为国血战,多要出生入死,所以抵差之税免,国税为十五税一!而各地豪绅士绅的税史吗,既然他们无官无职、为国家又做不了多大的贡献,就让他们和朕的税率一样吧,想必不妥屈了他们!”

扶苏这里玩了个花招,首先最优待武将,只收很少的税率,这样兵权就应该很稳定;再次优待文臣,他们掌握国家机器和宣传喉舌,税率较低,亦可以平静接受以尽量保持稳定;至于那些地方的土豪士绅们,既无兵又无权,只好让他们多交点钱了,反正让他们造反,百姓们不答应,文武朝臣们也不会为了这点钱和朝臣翻脸!这也是帝王的权谋之术——分化!

果然,文臣武将们听到扶苏上下牙一张,便将他们的税率订得十分优惠,心中盘算一下,觉得勉强还能接受,便也心平气和了,毕竟皇帝交得还比他们还多不是!尤其是武将,十五税一,毛毛雨而已,更是一脸的不在乎!

扶苏心中却在暗笑:“你们都别不在乎,这笔钱每年算起来,可也是相当吓人的数字呢!哈哈,赚到了!”

这时,张良忽道:“陛下,虽然有陛下以身作则,但地方上的安定也不可不防,所以应立即派出使者分赴各地,一则晓喻百姓陛下天下为公之义举,二则以理安抚地方士绅。另外,应立即命‘秦风’加强哨探,将某些不安苗头尽早扼杀;同时各地驻军应全面戒备,随时准备出兵平乱!臣想如此多管齐下,天下应无人敢有何异动,待大势已定,更是无须多虑了!”

诸文武心中暗惊:“这张良可真是心黑手辣,看样子以后不能得罪他,否则倒霉的日子不远!”

扶苏点头道:“既如此,范卿、萧卿、子房,你们三人便立即传令各地府衙、驻军以及‘秦风’,无论此次赋税改革有多艰难,亦必须坚持到底!”“是,陛下!”诸人应命!

扶苏又想了想道:“韩信,你即日领五万禁军坐镇关东之中枢大梁,务必保正关东之稳定!”“是,陛下!”韩信出列领命!

扶苏心中估计一下,经过这几条措施再加上正在迅速恢复的国力,三五年内应可有发动一场与匈奴的大规模绝战的财力,不由得顿时轻松了许多,又问道:“适才所言皆为内政,那么军务和外交方面诸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信闻言出列道:“陛下,臣认为战胜匈奴的要旨,在于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所以臣建议,近年内应积极筹措战马,建立一支大规模的精锐骑兵以备用!”蒙恬闻言道:“不可!陛下,如今国家财力不富,而筹措战马耗用极巨,必给国家增添巨大负担,所以臣认为还是多发展步兵,再辅以适当骑兵,以拒匈奴。臣昔年逐匈奴出河南,亦是凭此!”

李信闻言反驳道:“蒙将军,若我军以步兵为主,在机动性方面就根本比不上匈奴兵,只能采取被动的防守反击战略;而且亦不能深入草原、追歼残敌,这样如何能彻底剿灭匈奴!?又如何能彰显我大秦不世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