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晕晕欲睡的南越哨卒们猛然惊醒,在朦胧的晨曦中睁开惺忪的睡眼,惊愕无比的发现身前一堵巨大的黑色阴影正发出巨大的声响呼啸而来!
惊愕!还是惊愕!南越哨兵一时惊得不知所措!
扶苏挥动手中长戟,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姿势,然后发同一长一短两声长啸。啸声刚落,众秦军们一声大吼:“秦风!”滚滚的军号声中,众秦军一起张弩、搭箭、瞄准、射击,四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而熟练!
霎那间,急速奔驰的奇阵中腾起数万支锐矢,在天空中发出咻咻的尖叫,猛烈俯冲着刺向苍莽的大地!
众南越哨卒们随着那嗡嗡的弓弦声响抬头望去:略略发白的天空顿时又黑暗了下来,半空中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那青色的锐矢,像密集的蝗雨一般发出点点死亡的寒光猛扑而来!
“完了!”众南越哨卒们只来得及在大脑中闪过这么一个令人绝望到极点的念头,就被铺天盖地的箭雨吞噬了!南越军的营栅后瞬间鲜血狂喷,倒下了数十个人字员的箭垛,上面密麻麻的布满着血色的箭矢!
“噢——噢——”数十名秦军骑兵加快马步,超过大队,在马背上直起身来,飞快地抛出一条条飞索,准确地套在了南越军的营栅上面!
“驾——!……”这数十名秦兵猛然纵马向营栅平行的方向横切了过去,手臂猛一发力处,“喀嚓……”一阵巨响处,南越军数十片薄薄的营栅却时被连根扯倒,空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杀——!”黑色的洪流发出巨大的声响从缺口处援援不断地卷进营寨!青色的长戟在半空中欢快地飞舞着,像是一只只青色的精灵!秦军铁骑红着眼睛,酒气完全激发了出来,他们迫切需要敌人的鲜血来平复他们激荡的战意!
营寨内的南越军终于惊醒了,敞开的草屋内瞬间涌出无数睡眼惺忪、一脸愕然的南越军士,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赤手空拳,根本没有任何纪律性和阵势可言。
奔驰的秦军骑阵没有给南越军反应的机会,黑色的洪流席地卷来,一阵青色的寒光当空斩下,半空中鲜光狂喷,人头滚滚!
杀,肆意的屠杀,青芒乱闪,鲜血四溅,狂突乱闯的秦军骑阵像是一堵无坚不摧的巨大海啸一样,所过之处所有挡在身前的物体全被无情地碾得粉碎!南越军的抵抗显得是那样的无助和脆弱,和强大的秦军骑阵稍一接触,便被淹没得无影无踪!
在如今的苍茫大地上,有哪一支军队可以在正面和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秦军铁骑相抗衡!?不知道匈奴人的骑兵是否勉强够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向只善步战和丛林战的南越人真的远远不是秦军铁骑的对手!
瞬那间,秦军手中的战戟变成赤色,不知沾染了多少南越人的魂魄;战马的铁蹄也被染成了红色,不知踏碎了多少死尸的头颅和胸膛!
惊慌失措、衣衫不整地从草屋中爬起来的义工和瓯隆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清晨朦胧的晨曦中,一股巨大的黑色浪潮从西向东片刻间便席卷了小半个南越营寨,而且兀自还在以不可阻挡的巨大威力继续向东席卷!
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升腾在义工和瓯隆的胸膛间,二人惊愕地发现:秦军骑兵的战力竟然如此可怕!
“完了,南越军完了!”二人绝望地互相看了一眼,“仓啷!仓啷!”不约而同地拔出了腰下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