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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想了想道:“君上,末将认为孟少洞主所言甚是,此计虽然耗时,但极为稳妥!至于朝中之事,末将想短期之内末必就会有什么太大变化,君上无须顾忌太多!”

任嚣也道:“是啊,君上,末将也是这般认为!我军现在当以尽量保存兵力为上!”扶苏心中也知道稳打稳扎利于保存兵力,但如果万事都这般谨慎的话,万一朝中生变,南越却还是打得如火如茶那如何是好!回军中原,就意味着前功尽弃;继续平定岭南,又会丧失逐鹿中原的大好时机!一时间,扶苏不禁踌躇起来!

就在此时,帐外亲兵禀报:“启禀君上,兴安堡夫人处又有紧急家信至!”众将顿时又是一惊,心道:“难道又出什么祸事了?”扶苏也心中一急,连忙道:“快快呈来!”

亲兵进帐,呈上密件。扶苏迅速拆开,只稍稍一看,脸色顿时如土,半晌作声不得。

孟龙刚又要起身,扶苏挥了挥手,孟龙便坐下了。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众将已把孟龙看成自己人,让他参加重要军机也无妨了!

众将顿时感到情况不有些不妙,羌隗急道:“君上,难道咸阳又出什么祸事了?”

扶苏苦笑道:“不止一件,是三件!”众将心中猛地一沉,任嚣急道:“君上,究竟何事?”

扶苏叹了一口气,目中泪光隐隐道:“第一件事:老将军王翦已于平阳家中病逝,父皇闻讯亲自前去吊唁!”众将闻言顿时做声不得,面色急剧变化!

王翦在秦国威望崇高,虽然已经归隐,但他的存在,对朝中正义之士是一种精神上的极大支持;而且王翦从军六十年,军中旧部遍扎天下,只要他振臂一呼,从者云集,对霄小可谓是极大的震慑;更难能可贵的是,始皇对王翦一直保持着一种敬重和信任的态度,只要王翦出来说话,始皇肯定会考虑他的意见,这对始皇应该来说是一种牵制。而如今随着他的逝去,蒙武又归隐不知所踪,扶苏又远在南荒,朝中的局势恐怕会更加滑向不可预测的深渊!

羌隗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泉涌:“老将军!”顿时嚎淘痛哭起来。

众将也在王翦麾下听令多年,多有王翦一手提拔者,此时也禁不住一齐跪倒在地,遥望北方,痛哭起来!

扶苏此时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所引,泪水顿时禁不住从眼眶缓缓的流出,扶苏闭上眼睛,任这悲情的泪水从脸颊滑过,滑落在这南荒的沃土之上!

良久,扶苏收住悲声,涩声道:“各位将军,本君是王老将军女婿,也算老将军半个儿子,今日就代老将军在天之灵谢过诸位将军的厚爱!”扶苏有些悲怆地站起身来,撩衣向众将就是一拜!

“君上!”众将禁不住更加伤悲,泪水更加汹涌!

扶苏站起身来,悲伤地说道:“各位将军都起来吧,老将军年过八旬,战功甲于天下,已是青史留芳,万古留名,虽死也无憾了!来人,传我将令,将王翦将军病逝消息通传三军,令三军尽皆挂孝,为老将军守孝三日,这三日内不许动刀兵!”“喏!”门外的亲兵们也都十分哀伤,悲泣着传令去了!

扶苏归座,众将也从初时的震痛中稍稍清醒过来,拭着眼泪重新归座!

扶苏又看了看众将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卫尉杨端和将军也于近日病逝,卫尉一职已由赵、李党人司马成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