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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工闻言略略消了气,看了看众将,问道:“瓯隆贤弟所言甚是!你们可有退敌之策?”

南越族大将权差道:“大王,末将以为不可与之硬战!据说秦军此次侵入岭南的兵力达到三十万众,而且岭北还留有十余万兵力随时可以增援,但我军全部兵力却不过二十万,现聚于桂林的也只有十万余人,恐怕非是其对手!”

瓯隆闻言,不悦道:“权差,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军虽勇,但是来到岭南,不仅水土不服,而且也不占地利,人数虽多又有何惧之有!”

昂山道:“瓯越王,末将觉得权差将军说得有理!秦军勇悍,屠灭关东六国在前,扫灭东瓯、闽越在后,万不可小看,否则必会自取之祸!臣意以为还是坚壁清野、诱敌步步深入,然后再想办法破敌为妙!”

瓯隆闻言,黑脸顿时有些红得发紫,大怒道:“胡说八道!桂林一带是我瓯越族世代居住之所,怎能拱手让于他人!这种望风而逃的事情本王不干,也没脸对族中父老说出口!”

瓯越族将领瓯蒲也忙道:“不错!我瓯越族在此定居已过百年,故土难离,决不可轻言放弃,否则何颜再见乡中父老!末将同意我王的主意,还是和秦军较量一番,我军占尽地利、人和,未必会输!”

一时间,众人吵作一团:南越族将领大多愿意缓步后撤,暂避秦军锋芒,寻机反扑,毕竟这桂林等地又不是南越族人的地盘,失了也不心疼;但瓯越族人却不乐意,自己世代居住的领土怎可拱手送于他人,所以坚决要战、誓死捍卫家园;而骆越族众人却不吭声,因为骆越的地盘远在南方,在桂林是战是撤都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所以闷声大发财,两不得罪!

一时间,义工也不禁有些作难:他虽然是南越族的王,但也是南越国的王,不可能只考虑到本族将领的意见而忽视瓯越族的意见,否则万一尚未和秦军交战,自己内部就起了争斗岂不是自寻死路!义工想了想,挥了挥手,众人慢慢平静下来!

“本王之意呢,和秦军交锋一下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摸清秦军一些虚实,知晓他们的真实战力!如果战事不利,我南越族熟悉地利,再撤也不迟吗!”义工是在和稀泥,照顾一下本族和瓯族族双方的情绪!

昂山见义工发话了,也只好道:“既然大王做了决断,末将不敢反对!只是兵凶战危,还请瓯越王先安排桂林附近的瓯越人南撤,以免到时万一措不及防,徒被秦军杀戮!”

瓯隆这才满意地道:“这样本王还可以接受!但我瓯越人绝不远撤,南撤一百里就行了,多了用不着,反正不久就要回来!本王就不相信打不过秦人!”

义工见状,松了口气,问道:“好,既然决定要战,谁有应战之策?”

骆英这回吭声了:“大王,小王有个主意,或许可以让秦军知道我南越人的厉害?”

“噢!?骆英贤弟有何妙计,快快说来!”义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原本就有些赤色的脸变得更红了。

骆英细小的鼠眼闪过一抹寒光,冷冷地道:“蛇!将秦军引入丛林,招唤大量的毒蛇将他们困死!”众人猛然想了起来:南越三部中,骆越一支,最善驱动蛇虫作战!

义工闻言却愣了一愣,有些奇道:“贤弟说的虽是好计!只是现在正是冬季,群蛇正在冬眠,如何招唤?”

骆英阴冷地笑了笑:“这点大王不必担心,我骆越族自有祖传妙法,可以迅速激活冬眠中的蛇虫;而且由于饥饿,这些蛇虫远比平时更加凶残,定可让秦军大败而归,尝到我骆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