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又喘了口气,急道:“是中午时分从一个摆夷乡人那里探知的,他是我中原因战乱流落在此的秦国旧民,应该可靠。据他估计,瓯越人现在大概已经出了飞鹰涧,只要再走十数里就会是羊角山,翻过羊角山这座山梁就到达我军粮草大营了!”
扶苏闻言大惊,略一盘算,急道:“这样说,瓯越兵离我军粮草大营只有约三十里了!糟了,这里离羊角山足足有七十里!”扶苏不禁叫苦道:“苦也,本君有些大意了,为了有充足的兵力进行铁壁合围,粮草重地的防守有些懈怠了!”
李信也急了,忙道:“事不宜此,火速调轻骑往援,说不定还来得及!”
扶苏急起身道:“来人,火速传令一万‘破军’骑兵轻甲侯命,三鼓不到者立斩!”“喏!”亲兵们飞也似的传令去了。
扶苏又急对李信道:“李将军,我亲自去救粮草大营,你代本君坐镇中军,勿使有失!”“君上放心!”
扶苏当即火速披甲上马,率一万‘破军’骑兵夺路而走,一路狂奔,从大路飞驰羊角山!
一时间,入夜的山林间,一条较为宽阔的官道上,一支精锐悍勇的轻骑发出隆隆的铁蹄声,掀起一阵高而浓密的尘雾,像一枝奔腾的洪流般震动着大地卷向远方!
……
夜色渐渐深了,‘破军’骑兵仍然在夺命狂奔中!一口气连赶七十里路对于‘破军’骑兵们来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高速奔驰呢!
一时间,众人在马背上直被颠得汗流浃背,腰酸腿痛,原本有些凛冽的寒风听到众人的脸上都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了!
扶苏飞马急奔间,从身旁的马腹间取出酒囊,猛灌了一口,润了润咽喉,问身边的向导道:“怎么样,离羊角山还有多远?”
向导也被狂奔的战马颠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的道:“快了,快了,还有十多里吧,只要再转过前面一道山梁,便可以看见粮草大营了!”
扶苏大喜,忙大喝一声道:“弟兄们,加把劲,忍着一点,马上就到粮草大营了,只要歼灭了瓯越军,本君一定重重有赏!”秦军们就喜欢‘有赏’二字,在前面加上‘重重’两字便更能激发士气,一时间众骑兵们欢呼一声,甩起了马鞭,“劈哩叭啦”一阵乱打,战马们纷纷痛嘶一声,加快了脚步!
像一阵狂风一样迅疾的骑阵飞快地转过前面的一座山梁,夜色朦胧中,远方秦兵大营巡哨的灯火像天上繁盛的星辰一样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扶苏心中大喜,禁不住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他奶奶的,总算赶得及!”谁知话音刚落,夜空中像变戏法似的闪过一道道火红的流星,划过优美的孤线,窜入了秦军粮草大营之中!紧接着,西南方向火把四起,杀声震天,一支轻兵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撞向秦军粮草大营!
扶苏大惊,大喝一声道:“弟兄们,杀!誓死保卫粮草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