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甩镫下马,又将韩信抱了下来,迈步走向溪边。一脸郁闷和不解的无心等人也只好苦笑着跟在身后,今天的怪事太多了,众人也有点麻木了!
扶苏来到溪边,这一行鲜衣怒马、举止不凡的人群立时引起了溪边一群妇女的注意。众女眷们正愕然间,忽地扶苏躬身施了一礼,恭敬地问道:“请问,哪位老人家是漂母?”
众妇女一愣神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妈站了起来,惊疑道:“我就是,您是?”扶苏打量了一下漂母,一身粗布做成的衣衫虽然破旧却也是洗得干净净,补得严严实实,身体健壮,慈眉善目,面孔上透露出农村妇女特有的朴实和善良!
扶苏微微一笑道:“大娘,您不要担心,我只是有心想请您帮忙,可否方便到这边说话?”漂母看扶苏气宇轩昂的不像坏人,便放下了手上的衣服,擦了擦湿水,跟着扶苏来了一边。
扶苏看了看漂母,又看了看身边的韩信,笑道:“大娘,我知道您是一个非常善良,又懂礼义的人,所以我有一事相托,不知大娘愿否帮忙?”
漂母愣了愣,显然是很奇怪扶苏这样的豪富公子怎会有事相求于她这样的一个穷夫,不禁纳闷道:“这位公子,老身不过一洗衣妇而已,恐怕帮不了公子什么大忙!”
扶苏笑道:“漂母能帮的!我相托的事情就是想请大娘能够代为照顾韩信这个孩子,一直到他成人!您看行吗?”漂母看了看扶苏身旁的韩信,有些为难道:“公子相托,老身本不应拒绝,只是我孤身一人,只靠为富户洗衣为生,自顾尚且不瑕,恐怕照顾不好这个孩子!”
扶苏笑道:“只要漂母答应,自不会让您老人家破费!无心,去鞍上取百两黄金来!”“是!”无心应了声,转脸到马上取了个金袋递于扶苏。
扶苏恭敬地双手将金袋奉上,递于漂母。漂母不禁一时手足无措,这百两黄金在淮阴,足够一户小康人家百年生活之用,用来照顾韩信这个小孩子真是太措措有余了。
漂母连连推辞道:“太多了,太多了。若公子有心,十两足矣!”
扶苏摇了摇头道:“想必你也听说过,城中有个号为‘天疯’的少年,就是韩信这孩子。我听说他自小父母双亡,却好学不倦,知道他成人以后一定会是一个闻名天下的大才。我原本想将他带走抚养,只是因为身份不便,不能如此。所以才想请您老人家相助,代为照顾。这百两黄金不仅仅是将韩信养大的费用,还希望漂母为他请最好的先生来教他学识,所以还是要的!请老人家不要推辞!”
漂母闻言大为感动道:“我听说过这孩子,十分可怜!我原以为这孩子是公子亲眷,所以才这般关爱,没想到却是和公子无亲无故。公子有这般仁德心肠,老身若再推脱,就显得失了厚道了!公子请放心,有老身在一日,韩信就不会饿着,我一定会将他抚养成人!”
扶苏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将金袋郑重地放在漂母的手中,然后又再施了一礼道:“拜托了!”漂母也郑重的回了一礼:“必不负所托!”
扶苏转头又会韩信整理了一下刚买的新衣,柔声道:“韩信,以后要听漂母的话,好吗?”一直没有言语的韩话,倔强的眼眶中忽地流下泪来。
扶苏连忙取出锦帕,为韩信擦了擦眼眶,笑道:“不要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倔强的韩信闻言点了点头,忽地道:“为什么?”
扶苏愣了愣,知道了韩信的疑惑,笑道:“你知道龙吗?”韩信点了点头。
扶苏肃然地道:“你就是一条龙,一条潜伏在深渊的龙!虽然你现在没有龙飞九天,但是只要你长大成人,当风雨际会的时刻,就是你笑傲九天之时!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有自信,一定要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