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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秦虎长身而起,怒道:“王贲,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立了一些军功,便目中无人了吗!竟敢当面斥责君上,找死不成!”

王贲也是耿脾气,大怒道:“我王贲身为大将,和君上说话,岂有你等卑微小将插嘴余地!”那勃发的火气竟连李信频频在身边使眼色也视而不见了!

‘狼牙·破军’诸将急了:自他们参战以来,屡建奇功,威震天下,早就养得骄傲无比。除了扶苏以外,根本没有人能指挥得动他们,更别说有人敢骂他们了。一时间,纷纷长身而起,怒视王贲,看看就要群殴!

扶苏一看不好,不由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巨响中,诸将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君上在,一时不禁安静下来。扶苏发怒道:“吵什么吵,看你们这样子,想群殴不成!?当我不存在啊!?都给我闭嘴!”

扶苏发起怒来,王威凛凛,气势骇人,众将不由得噤若寒蝉,闭口无言。

还是‘狼牙·破军’诸将反应快,呼啦啦跪下道:“未将有罪,请君上责罚!”扶苏有点怒火上升道:“罚个屁,都给我起来!”

诸将闻言一愣:扶苏平时虽然军令森严,但很少亲自开口骂人,真骂了人不是高兴到了极点,便是怒到了极点。但现在扶苏肯定不会是高兴,一时间‘狼牙·破军’诸将不由得有些兴灾乐祸地准备看扶苏怎样收拾王贲!而李信等诸将也不禁为王贲捏了把汗!

却见扶苏冷下脸来,看了看王贲等人道:“王贲、李信,你们来此何意?”

王贲此时心中也有些后悔,虽然私下里和扶苏私交甚笃,但大庭广众之下君还得是君,臣还得是臣。只是适才一时怒发,竟有些忘了分寸,想起老父王翦所说‘侍君谨慎’的告诫,不由得有些惶恐道:“君上恕罪,臣一时鲁莽,有失礼仪!实在是未将等见君上屯兵大梁城下却不做任何攻城准备,心中焦急所致!未将想君上是否该做些准备!”

扶苏淡淡地道:“你想,那什么时候轮到我想!?”李信诸将见扶苏语气不善,不禁立时冒了一头冷汗。

扶苏继续道:“夫用兵者,贵在奇也!何谓奇,就是要让敌军想不到,摸不清,甚至更高境界,便是要让已方将领未行动前也难以琢磨!你等部将,只须做好本份即可,怎敢胡乱揣测,焉知本君没有做好准备!?”

王贲、李信等哑口呒言:难道君上已经有了准备,但没看见啊。只是见扶苏心情不佳,脸面严肃,不敢顶撞,只是伏地无言。

扶苏看了看诸将:“王将军,李将军,军中自有规矩,千万不要因薄有几分军功,便忘了分寸。此次失礼我不加追究,旦有下次,定斩不赦。你等暂且退下,只须再等一月,本君只用七日,便可轻松攻破大梁!”

王贲见扶苏不加追究,反而早有破城之计,又惊又喜之下,不禁嘘了口气道:“谢君上不罚之恩,未将等告退!”很快,诸将便走得干干净净,唯恐扶苏反悔!

王贲等人走了,赢强有些疑惑道:“君上既有妙计破敌,为何不早日攻破大梁,反而要再等一月?”‘狼牙·破军’诸将也是面有疑色!

扶苏笑了笑道:“现在天气如何?”赢强愣了愣道:“大雪飘飘,为近年所罕见,虽然现在已停,但仍然时有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