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十轮射击结束了,战果也迅速统计完毕:红方射中靶心者多达九十一箭,而白方不过五十三箭,差距极为明显。李信一方再次输了个灰头土脸!
由于赛前规定了五局三胜制,所以三局三胜的扶苏一方已经算是赢了,于是兴高采烈的秦王政大感面上有光,得意洋洋地道:“胜负已分,我儿扶苏三试皆胜。诸公可有异议?”
惊愕异常的众文武们到现在还不禁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尤其是尉僚、王翦、杨端和等秦军武将更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这李信已经可以说是秦军中最为杰出的骑兵将领了,但现在竟然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众文武们不禁颇有些目瞪口呆!
扶苏向着面色难堪的李信微微一笑道:“李将军,承让了!不知是否还要比试下去?”李信铁青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咬着牙憋出一句话来道:“继续比!”说着,也不再说话,便自顾自的挑人去了。扶苏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秦王老爹,秦王政向扶苏笑了笑,示意扶苏继续比试。
扶苏不禁苦笑一声,心道:“这李信还真是倔种,怪不得历史上代楚时,会只率二十万秦军轻率出击,结果因自败而自刎了。看来,这李信是咬着牙定要赢上一局、以挽回面子了。嘿嘿,门都没有!”扶苏知道李信的脾气:骄傲,倔强,服从强者。要想真正的收服李信,就得将他揍得一败涂地,使之服服帖帖!
第四场比赛开始了,随着线旗的一阵挥动,战意高昂的百名红方骑兵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哦呵呵呵”的呐喊着杀奔前去,而白方骑兵们则个个铁青着脸,一声不发、杀气腾腾的迎了上来。
“砰!”一阵沉闷的木剑撞击声中,双方在马上的第一轮交锋开始了:借着马匹的巨大冲力,谁都想在第一轮的撞击中就要对方一阵好看。然后,第一轮的撞击中,同样悍勇的红白双方却立即就分出了胜负:虽然首先撞击在一起的红白双方兵士们都被对方的木剑震得在马上一阵摇晃,但是红方骑兵靠着高桥鞍的保护性和马镫的稳定性迅速稳住了身形,在白方骑兵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七八名白方骑兵身上留下了白色的石灰剑印。
激战还在继续,搏斗仍在进行,虽然双方都是精锐之师,但借助于精良的装备以及精奇的墨子剑法相助,红方骑兵仍然占据了明显的上风。虽然有不少白方骑兵几乎是红着眼睛跟红方骑兵作一对一的‘以命换命’,但是实力的对比是明显而又无情的。四分之一柱香不到,校场中间的搏杀已经完全停止了。
当所有白方骑兵们的身上都被印上了白色的剑印而退场时,红方的骑兵们竟然还剩下了半数之多,眼前‘敌人’一清的红方骑兵们顿时发出了一丝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三个月的残酷训练啊,今日终于结出了胜利的果实,怎能不让人们欣喜若狂呢!
李信见状,身体晃了一晃,原本英俊的脸上顿时苍白非常,显得沮丧不已。扶苏感叹一声:“李信啊李信,你怎么能不输呢!?我以先进的科技再辅上科学强悍的练兵方法,你要是不输,那才没有天理呢!”
扶苏于是非常谦逊而温和地问李信道:“李将军,还用再比吗?”李信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公子果然是天纵奇才,我李信一向不服他人,今日对公子实在是服了。再比也是输,算了吧,我认输就是!”
扶苏连忙自谦道:“李将军说哪里话,扶苏不过是侥幸小胜而已。但要论起沙场经验、临阵用兵来说,李将军还是远远要超过我的!日后,如有机会,还需李将军不吝赐教啊!”李信见扶苏如此给面子,原本有些难堪的面色不禁渐渐缓和下来,恭敬而钦佩地道:“只要公子但有所命,李信无敢不从!”
秦王是个人精,见状也顺坡下驴、打了打圆场道:“对极,对极。王儿胜在练兵出色,李爱卿胜在临阵对敌。这场比试就到此为止吧!”众人也不想李信再输了,于是也纷纷附和!
扶苏点了点头道:“好,那么就此结束马。不过,第五场就改为马术表演吧!扶苏想让父王和众位卿家看一看,骑兵们真正的机动性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秦王赢政见扶苏还有新花样,不禁大喜道:“甚好,王儿快快安排!”“是,父王!不过场所却不在此处,还请父王移驾!”“好好好,速速摆驾!”
扶苏领着秦王和众文武出了军营向东行了不过数百米便停了下来,秦王下了御辇一看,眼前的一大块空地之上,原本平平坦坦的平地已经是坑坑洼洼、障碍处处了。
扶苏笑着给众人一一解释道:“这是平地,这是陡坡,这是水坑,这是壕沟,这是拒马,那是辕门,那是用来当‘假想敌’用的草人……这场地便是为了训练我大秦骑兵在陡峭地形中的作战能力和适应能力之用!还请父王和诸位卿家一观!”扶苏看中军少尉方拓点头示意了一下,方拓会意,手中小红旗一挥,应声冲出二十名红羽骑兵奔向障碍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