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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海等人与尉潦出生入死多年,情谊之深,非同一般,见他面带着喜气,自然不会是因为幸灾乐祸。子阳秋心里担忧荡然无存,见子阳雅兰脸上仍有忧色,说道:“怕是大人另有安排。”

子阳雅兰说道:“有什么事,介海能知道而我们不能知道的?”

子阳秋一怔,也来不及细思,进去了堂去,却见堂上众人咸集,徐汝愚正伏首疾书,尉潦站在一旁,板着脸,也不向这边望来。

徐汝愚抬起头来,望向子阳秋、子阳雅兰两人,说道:“你们来了正好,尉潦与麾下精卫调入雅兰精卫营中,这是调令。”

子阳雅兰怔在那里,此时才明白众人为何拿怪异眼神望她,羞意涌来,粉脸晕红,拿眼去瞅尉潦,却见尉潦也正偷偷瞅来,慌忙避开,心砰砰乱跳,倒忘了去接徐汝愚手中的军令。

子阳秋拜了拜,说道:“多谢大人成全他俩。”

徐汝愚目光扫过尉潦、子阳雅兰俩人,说道:“尉潦与雅兰都是军中要员,平日军务缠身,难有相聚的机会。我这几日便要渡过江去,我写一封信,让幼黎过来为他俩主持婚礼,你也暂时留在此处吧。”

冬夜漫长,徐汝愚在后宅练息醒来,天还未大亮,青蒙蒙的光映在窗户上。黄昏时的战斗,徐汝愚施展出一式弑神,下击雷光落在城头,震骇敌军,精骑便是乘这一瞬间突进敌阵,伤亡甚微。突击至敌阵前,三百精骑势如一人,强横霸绝的气势在徐汝愚处形成旋冲点,丹息溢离生势,青凤骑将士生死与共数载,血脉里铸着相同的意志,势之旋冲处,徐汝愚竟能感应到单极至阳的丹息在回旋冲击,遂生阴息,与阳之旋冲之势相引,形成定向性的落雷。

徐汝愚回味着施展弑神时的细微妙处,正待小憩一下,却听院门处脚步声响,心里微微一叹,推门走出。邵海棠、张仲道、方肃、冯远程、子阳秋、赵景云等人都在此间,但在仍有他们无法决议的事情。

除了练息,徐汝愚几乎没有休憩的时间,便是练息,时间也不敢长,约有一个时辰,便要睁目醒来。从幽冀归来,再也不能进入玄冥之境,体悟道的奥义,徐汝愚微微一叹,抬阶而下。吹了一夜的风,庭院里积满落叶。南方尚有落地,北地已是遍地积雪了吧,徐汝愚心里如此想着。

彭慕秋致礼说道:“大人还未休息?”

“正要躺下,便听见你的脚步声了,发生何事?”

“搜索民宅时,在城西将祝昆达找出,正带到此间来。”

徐汝愚“哦”然一声,素净双手反剪,袖藏在宽衫垂袖之中,微微沉吟片晌,才说道:“去前衙看看。”

尉潦单手锁住祝昆达肩骨,见徐汝愚走进来,将他往一旁推倒,嚷道:“先生,我领人在城西捉住这厮。”

尉潦与子阳雅兰尚未完婚,两相面对,各自窘然,总不能在众精卫的环视之下卿卿我我,尉潦解去军职,只能领着百多名精卫在城中捕捉叛贼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