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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执戟精卫,进入政事堂均需解下随身兵刃,众人见那门事官与门前的执戟精卫非但没有出声喝斥,还现出一付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俱是一紧,心都提到嗓子眼。

许道覆下意识回过头来,却见江凌天、梅铁蕊、张仲道、沈冰壶等人一齐站了起来,大感不妙,却听堂上哗然声起,转头看见沈德潜、梅立亭分立两侧,徐汝愚从容不迫的抬脚迈过玄色铁木门槛,淡定的眸光像是看着自己也像看着别处。

许道覆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留下惊惧交杂的煞白。立在他身旁的萧别离虽然与徐汝愚素未谋面,也能从众人的反应中迅速猜到发生何事。

此时张仲道、刑坤民、沈冰壶三人悄然移至他的身后,令他不敢稍有异动,只得呆然站在那里静观事态如何发展,想来徐汝愚也不会骤下辣手。

徐汝愚稍稍一停,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微微一笑,侧头向沈德潜说道:“雍扬众人似乎不欢迎我。”

众人纷纷站起来,拥上前来。

只是徐汝愚早就辞去都尉职,又不便直呼其名,众人结舌,堂上还是一片静寂。

江凌天朗声说道:“都尉重临雍扬,是我等大幸。”说罢排开众人,将徐汝愚引到堂前,随后退到下首站定,解下腰间的佩剑,交给一旁的执戟精卫带出厅外,以此表明自己再非雍扬第一人。

众人如梦初醒,一齐呼道:“末将参见都尉。”

许道覆刹那间如遭雷电贯顶,明白其中一切,沈德潜归附徐汝愚,使得徐汝愚完全控制住雍扬局势,只待雍扬军政会议上重新收回对雍扬的控制权。

徐汝愚重返雍扬,选择普济海匪极可能重新入侵雍扬的时候,风雨前夕,雍扬近两百万民众站在哪边,不喻自明,谁能在这样的时机逆势相抗?

徐汝愚现在的实力果真不是别家势力直接能干涉得了的。

许道覆脑海中痉挛般顿时空洞一片,只是怔怔站在那里,看着别人唱罢登台轮转不休。

徐汝愚微掀长衫,屈膝坐下,环顾左右,说道:“各位有事不妨坐下商议。”望着暗自戒备的萧别离,说道:“萧会首,江水之上,未能通报姓名,还望见谅。”

萧别离满目诧异,声音涩然的说道:“那日是你?”脸如死灰,说道:“你与长河帮早已媾和,为何还要引我入彀?”说出这番话来,已承认自己完全处于劣势的现实。

徐汝愚笑道:“我与内室乘着渔舟在江水上飘荡闲游十多日,那日江上大雨,风浪恶急,长河帮少主君逝水邀我上长河帮的大船避雨,机缘巧合而已。”

众人才明白徐汝愚离开清江竟在江水上泛舟弄潮悠游旬月之久,只是酝酿寻找最佳的时机出现在雍扬,令雍扬反对他的势力无力反抗,各自想起近一个月自己的表现,虽无大违逆之处,还是禁不住的渗出涔涔冷汗。得邵海棠之助的徐汝愚行事更加成熟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