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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摇摇头,说道:“三年前,雍扬各家都陷入许伯当与公良友琴的套中,惟独沈家能够独善其身,可见沈德潜洞察如明,只是他优柔寡断,坐失许多沈族崛起的良机也是不争的事实。”

江幼黎在旁问道:“沈德潜善谋,我来雍扬之前也多听人提及;只是他能清晨就送来拜帖,又怎么说明他寡断呢?”

徐汝愚笑道:“正是他心中不决,才要与我会面,好助他下决断。仲道,你回营里,替我去沈府回掉拜见,说我与萧别离相拼一击,丹息有所浮动,正闭关化解。”

“他好大的面子。”张仲道说道,“你如此不是更让他犹豫不决。”

徐汝愚说道:“他犹豫越久,做出的决断就越不会轻易反覆,还让他多犹豫一些时间的好。”张仲道见逃不开这个差事,闷声离开。江凌天笑道:“你让他去做口头信差,他怎会没有怨言?”

徐汝愚笑道:“若非仲道或者你前往,怎能显示我对他许家的重视?”

江凌天笑道:“我若前往,沈德潜还犹豫不决,我当视之为沈德潜对我的蔑视。”

徐汝愚笑而不答,默认江凌天的说法。江凌天继续说道:“沈家自己设了一个圈套钻进去,梅铁蕊还在为如何胁迫沈家头疼,看来这消息不能太早告诉他。”

正说着,却见梅铁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边走边说:“凌晨君啸云等人从北门入城,进了沈府,至今没有出来,哈哈,沈德潜自设牢笼了。”却见徐汝愚、江凌天一脸平静的望着他,诧然问道:“你们已知道这个消息了。”

江凌天将沈德潜的拜帖递给他,笑着不语,看他惊诧的神情。

沈德潜将张仲道送去府门,站在那里。门房还以为家主对这人格外礼遇,过了片刻,见家主还愣站在那里,而张仲道的身影早就转过街角,才知道家主走神了。

府门前扫尘的声音将沈德潜惊醒。徐汝愚拒而不见,却让徐系重要人物张仲道亲自来解释。

沈翼站在一角,看沈德潜迈进府门,问道:“张仲道这厮说什么?”张仲道的修为不容他在旁窥听,沈翼虽然满腹疑虑,却要等到他离去,才走到前院来。按制,沈翼此时应在北城当值。

沈德潜苦笑道:“徐汝愚将我沈家当成了鸡肋。”

沈翼愤愤说道:“我沈家在北城驻有三千精锐,岂能由他予夺取舍?”

沈德潜暗叹,此时坐拥精兵却举旗不定,难免让徐汝愚视为可保可弃的棋子,却非沈翼所想的那般漠视沈族精兵的存在,抬头望向沈翼,问道:“翼儿,你与为父说,你是好富贵,还是好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