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愚暗骂许伯英:你算的精明帐,为何让我来开这个口?
邵海棠转过头去,假装没看到徐汝愚的讪然神色,也就打定主意不为帮他解围。
徐汝愚干笑两声,说道:“普济海匪掠袭成性,现在新败士气未复,故而没有分兵扰袭。我们虽然在乐清与雁潭山一线驻防重兵,但是终究无法守得滴水不漏。祝樊两家也各怀鬼胎,令我们不得不防。雁潭筑城实比云乌显得更加迫切。”
“我百夷亦有能力同时在云乌筑堡,青凤将军意下如何?”
徐汝愚暗叹一声,百夷戒心终难消除,念念不忘在云乌为武陵山设一道屏障。点点头,说道:“只是辛劳百夷族人了。待崇义绝了匪事,宿卫营就会在明昔将军的统领下,与抚州步营换防,驻进乐清一带,子阳秋先生会更安心了。”
子阳秋似乎未曾听懂徐汝愚话中的暗示,说道:“听说青凤将军不日即将离开清江府,不知青焰军中百夷能信得过谁?”
徐汝愚知道百夷在青焰军中设有耳目,也不为他的话惊奇,说道:“仪兴都尉张季道与陈漱玉九月大婚,陈预送来请函,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子阳秋暗道:陈漱玉乃陈昂之女,请函哪用陈预代劳,其中怕是别有隐情。
徐汝愚心知自己离开清江,诸多事情尚需百夷配和,也不愿瞒他,说道:“东海一役,雍扬水营尽折,由于普济水营的威胁,雍扬海航至平邑而止,不再以雍扬城为终点。雍扬世家以商兴族,因而受损甚巨,自当会在他处寻求弥补。”
“他们倒是好眼光,茶马商道若是青凤将军主持,南闽宗政郡王府也不会拂了你这个面子。”
徐汝愚见他意指桑骂槐说及父亲当年在南闽平琉球匪事之事,会意一笑,说道:“正是,稍后一些日子,伯英便会入南闽,晋见宗政郡王,到时,百夷应派人随往为宜。”
“子阳秋不敢推辞,只是此事与青凤将军此去东海似无什么瓜葛?”子阳秋稍有惊讶的问道。
“若非雍扬世家意在茶马商,仲道哪能如此顺利统兵进入清江?”
“以青凤将军之能,调动雍扬后备营似乎也不难。”
徐汝愚笑道:“难是不难,但是若无雍扬各势力配合,要做到悄无声却是不可能。夷汉共存的清江,才有可能恢复茶马商道。然而,东海以陈族为尊,后备营也算是私出雍扬,陈预因此发难,给雍扬诸多压力。然而以漱玉婚事相邀,我实难拒绝。”
子阳秋“哦”然一声,脸上不无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