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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莞尔一笑,说道:“明昔与尉潦领着清江骑营速去设伏,记得带上长弓,与敌争战,不是争强斗勇,你们应当多考虑考虑减少己方的伤亡。”转身向子阳秋说道:“子阳先生可否让你手下一人领路前去?”

子阳秋怎会不愿,忙令一人随明昔、尉潦出帐而去。

徐汝愚对蒙亦说道:“亦叔,你领五十名教导骑营将士随我与子阳先生出去看看,其他人一律在营中待命。”

徐汝愚将蒙亦等十二名教习编入教导骑营,每人带领十名弟子,想要将教导骑营变成军事培训营,希望日后发展时能有一批合格各级军事指挥人员。

不断暗哨发来信号禀报敌寇正在接近中,徐汝愚擦了擦刀柄,向后望了一眼略显紧张的教导骑营众人。梁宝二十多人能从这群贼寇中逃脱,说明对方的战斗力有限得很,而况这边还有自己与蒙亦两个绝世高手存在,另外五个教习的实力也不俗,完全不用为眼前的敌人担心。既然来到此地,并且想在此处安生,与清江府盗匪的冲突势不可免,让教导骑营尽快适应战斗生活,免得日后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不用暗哨禀明,徐汝愚灵觉一般的感官已捕捉到八十余名贼寇的声息,蒙亦比他稍慢一线,也注意敌人接近了,这时最近的一名暗哨才发出敌人接近的信号。

徐汝愚耳中听见身后众人的气息有点乱了,向后一笑,轻声说道:“呆会儿,子阳先生确认一下,免得误中副车。”

八十多名劲装将束的武士走入众人视界,子阳秋小声说道:“另一拨人,不过看装扮也是猎奴队的。”却见徐汝愚向旁力一人看了一眼,认出那人正是随梁宝上山的一名武士,这才知道徐汝愚是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

徐汝愚冷静的下令:“箭上弦。”未等敌人走到近处,“嗖”的一声,一支箭簇脱弦而去,没有力道的落入众寇当中。徐汝愚知道无法挽回,急令:“射。”箭簇如蝗飞去。

第一支引起敌寇警觉,接下来的箭雨只留下七八具尸体躺在道中,其他贼寇迅速避入道旁的山林中,借着树林的掩护,急速向此处靠近。不用徐汝愚下令,众人不约而同的弃下长弓,拔出制式马刀(此处马刀不是础艮堂的,而雍扬府缴获普济海匪所得)。徐汝愚心神扫过众寇,己知对方好手所在,与蒙亦交换了一下眼色,未待敌寇接近,领着众人杀出。

徐汝愚能看见对手眼中惊惧的神色,一刀刺去,如行空处,让人无处捉摸,却还是让对方捕捉住刀迹,徐汝愚看见对方甫接一招就喷出一口鲜血,眼神中死意凝沉,心想:你们为非此处,怕是没有料到自己也有今日。又是一刀直向对方的刀锷处劈去,“当”的一声巨响,那人连退五步,依在一株巨柏上,喘着粗气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什么要阻杀我们云桥寨的人?”

徐汝愚倏然逼近他的身前,说道:“你们可是猎奴队的?”

“我们猎的是夷人,与你何干?”

长刃割破他的喉管,随即他听见徐汝愚轻轻的叹言:“都是人命,哪需分什么族群。”随即听见风吸入喉管的“嗤嗤”声。众贼见两名头领在对方手下没走过几招,就命丧黄泉,如何再敢缠战,纷纷向密林深处逃窜。

敖方领着众人十人一组的向深林追去,蒙亦并未将另一个头目当场击毙,只是将他制住,提到子阳秋与徐汝愚面前。徐汝愚看了遍地近二十具尸体,将心头的叹息压下,解开那人禁制,说道:“在前面走着。”

云远生从匪十余年来,第一次这么沮丧,身后三人随意的交谈,浑然不将他放在眼底。走过一道山脊,豁然发现远处溧水岸边立着一个简易营寨,营寨中人头攒动,怕不下千人。心想:谁会有胆量敢在此处结营?不由揣测身后三人的身份来。

山下林边系着五十匹战马,看守战马的持刀武士恭敬的自己身后一人唤了一声“徐爷”,就分出四匹战马来。未等云生远反应,就觉一股指劲直侵左肋,云生远想避开,又想:能避得了几招?于是毫不抵抗的任由身后某人将自己制住,抛在马背上,马鞍顶着他的两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