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阳附和道:“是啊,襄樊会是江北世家的共仇,我们怎可以被他们挑拨?”
符贤怒道:“襄樊会是共仇不假,但你张家却是我南阳旧恨。”说罢不理张旭阳眼中射出恶毒的目光,向荀烛武说道:“此事重大,恕符贤做不了,家主现在隆中城,荀当家你若认为仅凭此话能说动家主,请自己亲往隆中一行。”
罗成也说道:“襄樊会一事江北各世家已有共议,拒之、驱之,却没有协助你荀家剿灭之责。荀当家若有更好建议,请你亲自前往郧西城向大公子说明,若无双方谅解,荀家擅自越界行事,我霍家将视之为荀家主动挑起战端。”
荀烛武一声暗叹,知道事已至此,荀家只有退让一步,放过马帮了,眼光瞄向威远侯荀阶,看他有何决定。荀阶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只是被徐汝愚摆布到这种地步,心中恨意难消。也不理众人看了生疑,提息聚音传来荀烛武,说道:“商南不可图,但也要留难马帮,主意你定,二哥那边我来承担。”
荀烛武听了一愣,旁人都不知道荀阶当着众人的面跟他传了什么话,脸上神色各异。荀烛武说道:“此事我荀家做得有欠考虑,侯爷欲亲自向符家主、霍世子解释,并共谋剿匪大计,符宗主、罗当家可否代为传言,八日后,三家各领二千精兵进入商南,共商大事。”
若是只寻襄樊会与徐汝愚的麻烦,大公子会是怎样的态度?罗成一时拿不定主意,抱抱拳说道:“此事需请示大公子,恕罗谋人不能现在答复。”
荀烛武笑道:“这个烛武明白。”
徐汝愚笑道:“荀家的玄甲铁骑与霍家的明光精骑同居‘天下十大精兵’之列,八日同时见到,真是开眼界了,许当家,若是两家在商家发生争执,是不是非常的精彩?”
罗成听了徐汝愚此言,脸色微变,大公子从怀来赶至郧西,随行只有四百余骑精骑,若是从卫军中凑足二千人,战力与荀家的二千精骑相比,天差地别,差点又上了荀烛武的套。望向荀烛武的眼光骤然阴沉下来。
荀烛武心中叫屈,不想徐汝愚心思如此敏锐,紧抓住自己语中的一丝漏洞给以反击,令罗成心生顾虑,向他说道:“青凤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以青凤将军之见,三家各派多少精兵才能将山中的襄樊会一举剿灭?”
徐汝愚笑道:“我这点虚名乃是东海众人爱护汝愚。想必众人都听说过,我与襄樊会的邵海棠、许景澄都有不错的私宜,虽说私宜不害大义,但让汝愚在此大肆谈论剿灭襄樊会,于心窃窃不安。”
荀烛武不想徐汝愚大大方方的承认与邵海棠、许景澄的关系,倒也不好拿这事来挤兑他与襄樊会的关系了,他的话多冠冕堂皇啊:私宜不害大义,将马帮与襄樊会的干系也卸去几分。
荀烛武看向罗成:“罗当家有何建议?”
罗成当然不愿泄了霍家在郧西城的军力,表情迅速平复下来,淡淡说道:“符家是商南地主,罗某人怎敢越俎代庖,还得让符宗主定夺吧。”
符贤哈哈一笑,说道:“庙小容不得太多的菩萨,二千也不算太多,可是马匹身躯庞然,不若各家都带步卒吧?”
罗成笑道:“符宗主是怕哪家的战马随地溲溺,弄脏商南的环境吧?地主既然这么说,我也就这么回报大公子,究竟能不能成行,还得大公子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