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愚说道:“不敢烦扰云楼主,我们喝了粥场施的粥已然饱了。”
云清虚见他显出离意,说道:“挑明月楼每日为先生留有一壶玉壶春雪,先生若是无暇亲至,可告之住处,我让人送去。”
徐汝愚不想云清虚待己如此,心中感动,转而一想,哂笑道:“闻听宿帮龙首江凌天江兄也是好酒之人,这每日一壶玉壶春雪烦请云楼主转赠于他。”
徐汝愚前脚离开,江凌天与云娘便赶了过来,问向宁越山,道:“那人脸上可有长疤?”宁越山摇头,说道:“他脸上都是泥污,就是有疤痕也瞧不见。”
云娘说道:“小宁半年前见过汝愚,不会不识得他。”
江凌天轻轻摇头,说道:“半年前,义弟丹息术已达到御神为虚的至境,只是他尚未能发觉体内宝库而已,这大半年来,他在东海第一高手陈昂的指导之下,进步自是极速,外貌气质大异从前也是可能的。”
原来,江凌天日后与云清虚细究徐汝愚当日在挑明月楼的表现,也推断出他体内丹息隐而不显的情形来。
宁越山“哦”然说道:“我初看他时,只觉寻常得很,再看他,却有他已与这厅房溶于一体的奇怪感觉。”
云清虚讶然道:“你能感觉出来?”
宁越山点头称是。云清虚轻捋长须,笑道:“你若愿意,我可传点东西给你。”
宁越山喜不自禁,翻身跪地,话音激颤道:“小宁见过师父。”
云清虚说道:“明日再行礼吧,坤民与越山先出去吧,现在我与凌天有事要商量。”
云娘笑道:“云娘贺喜爹爹又寻着一名佳徒。”
云清虚说道:“越山资质虽好,但体质却弱,多年来我也犹豫要不要收之门下。”稍顿便说到徐汝愚身上,“越山没有瞧错,那人确实已到了御神为虚的境界,武学修为已不弱于我,只是功力稍稍不足,虽说他深目苍凉,面色憔悴色作苦艾,但我可以肯定他只有弱冠年纪。”
江凌天说道:“你说他就是汝愚?”
云清虚笑而不答,说道:“虽说弱冠之年丹息术达至御神为虚之境界的人世间极为罕见,但也不能断定就是汝愚,传言天机雪秋、傅缕尘便是以弱冠之年达到这种境界的,蒙端更是生而小周天通达,十五岁已能御神为虚了。”稍顿又说:“哦,那人让我将每日的玉壶春雪转赠于你。”
江凌天仰天叹息道:“你既然不愿瞒我,却为何不与我见上一面?”眸光黯然,心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