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道:“滚开,大爷要去哪里就去那里,你管不着”。
云观月道:“当初我警告你不准踏入山庄一步,现在我饶你一命,你就不能走,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易寒道:“滚开,我懒得跟你这个疯婆子纠缠”,现在他对云观月没有好感,口上也丝毫没有半点尊重。
云观月冷冷道:“你敢再踏离一步试一试”,表情顿时变得冷到骨髓,眼神透着杀气,她在警告易寒,自己是认真的。
易寒丝毫不畏惧云观月的警告,此刻在他心中没有比追到宁雪更重要的事情了,他毫不犹豫的迈出步伐,快速的朝下山的方向奔跑。
当云观月感受到易寒似一股风从自己身边吹过,无处可捉,她的内心一阵锥心的痛,旋即愤怒充斥着全身,让她暴躁让她发狂,突然尖吼一声,追上易寒,一掌拍在易寒的后背,奔跑中的易寒顿时如断线的风筝飞落几丈远的地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一滩鲜血。
云观月瞬间呆了,只感觉瞬间身体软绵绵,所有的力气都随着刚才含怒一掌而消失。
云观月朝着易寒倒地的地方轻轻的迈着步伐,她的娇躯变得虚弱,在微风中摇摆着。
云观月在易寒的身边蹲了下来,轻轻的将易寒翻过来,看着他的脸,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表情,嘴边残留着鲜血,额头被石子磕破了,脸沾上了泥土变得污秽。
绝望,悲伤,生无可恋的情绪一下子涌入心头,泪水无声的从她的眼角滑落,这个不会哭泣的女子终于落泪了,她深深的感受到悲伤的滋味,莹白的手温柔的擦拭易寒脸上的污秽,突然发狂了一般,放声嘶吼道:“我警告过你,你为什么不听”。
只是一言,内心狂暴的情绪再无法压抑,放声嚎哭起来,她曾认为易寒对待宁雪的行为是多么可笑,这会她也终于真实的尝到这滋味,这是无法自抑,那么痛彻心扉,比一万把剑扎在心头还要痛苦。
云观月将易寒抱躺在自己的膝上,盘坐做山崖边,静静的就这样看着天边的景色,时间无声的流逝,天边透出夕阳温润的光芒,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只是如今他成了一个死人,不会说话,更不会回应自己的话。
坐了一天的云观月终于出声了,喃喃自语道:“你让我快乐,感受到活着的美好,可又为什么要让我悲伤绝望,生无可恋”。
旁边安静的放着一把刚刚做好的琴,崭新的琴声,依然用她发丝做的琴弦,在易寒死后,她唯一做的就是制作琴,只有这么做,才感觉他依然活着静静在看着自己,可现实终究无法躲避,他死了。
云观月拨弄那用青丝制作的琴弦,发出似乌鸦一般难听的音调,缓慢嘶哑的音调却是如此的悲戚,让人听着就立即黯然。
无师自通,她用她的悲伤为易寒弹奏一首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