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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铺纸研磨执笔,写下:

赠爱妻望舒,西夏女子泼辣热情,不识中原礼法,少温婉多率直,独御月公主自幼爱慕大东国文化,既有大东国女子的温柔如水知书达理,又有西夏女子的热情率直,特挥墨以表思念。

正文:绝色佳人,世间罕有,礼如朱颜,词似皓齿,其温润雅柔内外如一……虽长相思,愧疚更深。

写完之时已是深夜,这文一时真情流露,言语之间真挚诚恳,既赞望舒之美善,又表思念和愧疚。

第二百零六节 救命稻草

一天又过去了,夜晚降临,今晚是易寒与那神秘夫人约定幽会的日子,当初易寒提出相见只不过是想撩拨对方,所以随意选了一个地点大明湖东北岸北水门的汇波楼,由于学文庙北临大明湖,所以离汇波楼很近,等到这会他才想起这会整个泉城实行宵禁,晚上的泉城静的可怕,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与那神秘夫人同是通缉犯,这夜晚贸然外出一会遇到巡逻的士兵不就惹上麻烦了,可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一时也无法更改,心中怪异,明明同住在一个院子,隔门相对,要见个面走几步就可以了,偏偏要这么的麻烦,跑到汇波楼见面。

易寒二更出发,这会夜深人静,所有人都沉浸在熟睡之中,大街上除了出来巡逻的士兵,连个人影也没有见,易寒避开那些士兵,来到汇波楼还未到三更时分,作为男子他认为自己应该早一点到达等候,以示君子之风。

在约定的地点巡视的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人影,于是立于楼栏之上欣赏夜色,站在汇波楼上朝南可以看见厉山,玉函等山,北望可华山、鹊山诸景,只是这会黑夜,虽然明月高挂,视线依然模糊,只能辨认山体,却无法细辨山色,倒是朝下俯视,明月映在大明湖上,清波粼粼,涵光倒影可窥的几支绿荷,绮丽景色在夜色下若隐若现,铺染出柔波光影成一体的美景来。

孤身一人独赏此景,倒让易寒慢慢放松紧张激动的心情,在来之前一想到能看见这个神秘夫人的真容,却是让他兴奋,神秘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充满好奇并向往的,特别是这个夫人在与他书信交流着,让他有种相知的感觉,这样的人儿又有什么理由不相识一番,所以他来了,不管对方会不会失约。

易寒等的人其实早就到了,甚至望舒比易寒还要早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心里有些紧张,想先一步熟悉地形,坐拥地利掌控一切吧,这是人的一个安全感在作祟,在来之前她心里反而希望易寒不要赴约,并告诉自己他不来还好,他若感来,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心里,感觉就似在捉奸一样,可是这个局却是她自己设下的,其中一个主角是自己,目的是试探易寒是否专情,现在想来可笑,可以试探他是否深爱自己,偏偏就不该试探他是否专情,就他的风流性子无美不贪,这样做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汇波楼是一座重檐两层阁楼,易寒在第一层,望舒却躲在 第二层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拓跋绰也在望舒的身边,她可以不出现,但是她必须在暗中保护主人,朝主人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拓跋绰感觉主人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准确,照她的了解,很少有事情能让主人变得紧张,莫非是受着深夜安静的影响,想再多也没有,还是静静候着听从主人的吩咐。

望舒这会无法确定下来要不要下去与易寒相见,她都不知道以这种方式见面自己该如何解释,难道跟他说自己早就知道他在身边,一直不肯见面只是在试探他吗?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见面的人就是他,可他的笔迹自己又怎么会不认得,这会见面两人都会尴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已经过了三更时分了,望舒还是鼓不起勇气下去相见,可易寒一直等着,丝毫没有半点想要先行离开的意思,而自己也承诺前来相会,又怎么可以失诺呢?

望舒突然解开脸上的轻纱递给拓跋绰,低声道;“你遮上轻纱下去与他见面”。

拓跋绰闻言顿时傻眼,一脸窘迫,低声应道:“主人,怎么变成我去与他见面了,我与他有仇。”

望舒却目光一直凝视着拓跋绰,也没有说话,拓跋绰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轻纱遮脸下了阁楼朝易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