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实忙惶恐道:“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有这种念头”,他岂会这般愚蠢,折芦和拓跋绰可都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
拓跋绰退出屋外,关上屋门,静静守候。
狼主问道:“易老实,到底是什么回事?”这个问题问的比较笼统,却显得更有技巧,也不详细问什么,却让易老实有什么说什么。
易老实问道:“狼主问的是给你驾车的马夫吗?”
望舒听到马夫这两个字,为微微皱起眉头来,堂堂的大元帅却当起马夫来,是不是有失身份了,很显然她不喜欢马夫这个称呼。
易老实一直低着头不敢瞧她一眼,却也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不悦之色,见狼主没有吱声,认为她默认了,说道:“是这样的,叶悖麻病死之后,虎马却无人能够驾驭,大东国能人无数,我与拓跋绰商量之后,决定重金之下,看看有哪位驯马师能够驾驭的了虎马?”
说完,见狼主还没有出声问话,便将当日的情况如实讲了出来。
望舒问道:“你说的那位岚儿姑娘是他的妻子?”
易老实应道:“好像还没有成亲,不过却是两情相悦的情人”。
望舒突然冷笑起来,易老实听到笑声心底发颤,只感觉狼主的笑声充斥着各种情绪,他不明白狼主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笑声,他也不明白狼主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如此重视,甚至不惜深夜将自己叫到她的居卧,不惜用她的身份来让自己不敢有半点隐瞒,只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让他也理不清个头绪来,偏偏他不敢多言,那怕询问一句。
屋内沉寂了一会,易老实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硬着头皮问道:“狼主,是不是易兄弟犯了什么错误,触怒了狼主你,易兄弟却不知道狼主的身份”,他这些话并不是为易寒求情,而是想帮助狼主理清思绪,俗话说不知者无罪。
望舒淡道:“易老实,今夜的事情不准你泄露半句,倘若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就砍了你的人头,退下吧。”
易老实惶恐的退下离开,今晚虽然肿了脸,吃了些苦头,却吃了一颗定心丸,日后就不必担惊受怕了,对于他来说,他反而感觉是件好事,摸着自己肿红的脸,可明天要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的脸呢?说自己扇自己当然是不可能的,也只能吃水土不服了。
“夜深了,主人早点休息吧”,拓跋绰见主人没有半点睡下的样子,轻轻说道。
望舒出声道:“想不到我不辞劳苦来……”,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下,默念起来:“想不到我不辞劳苦来大东国寻找他,他却与其她女子在逍遥快活,莫非一点也没有想过我,想过我在等他,想过我们母子”。
拓跋绰轻声问道;“主人想说什么呢?拓跋绰愿意倾听,为主人排解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