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应道:“我杀孽太重,这些年在一所隐蔽的寺庙清修,主持让我下山化缘……”将原本打算回京,却在半路上遇到鼎儿遇到强盗,最后辗转来到杭州城的经过说了出来。
张氏惊讶道:“这么说易先生还未归家,易老元帅和令堂可知道先生的消息”。
易寒摇头道:“他们还未得知,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老夫人是第一个知道我消息的人”。
张氏受宠若惊道:“妇人得先生如此信任,实在惶恐”。
易寒笑道:“我原本也没有打算将身份泄露给老夫人知道,只是夫人有心将苏小姐许配与我为妻,若是再有隐瞒实在不该”。
张氏问道:“洛儿可知道先生的真实身份?”
易寒摇头道:“苏小姐并不知道,当年在金陵一见,便对苏小姐心存爱慕,只因易寒当时家道中落,羞于启齿,也就没有向苏小姐坦露真实身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苏小姐对我并没有男女私情,易寒失落黯然,心怀远大抱负,想成就一番伟业之后,再来赢娶苏小姐的芳心,于是千里迢迢远赴雁门关,机缘巧合之下闯出了名堂来。”叹息一声:“岁月匆匆,许多年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对苏小姐的情意并没有变,所以老夫人刚才说将苏小姐许配与我为妻,易寒才会如此的激动”,说着暗暗观察张氏的表情,现在张氏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倘若自己与苏洛真的是亲姐弟,那他与苏洛便是孽缘,这张氏心里必然产生怪异,相由心生,或许立即就能从她表情中看出一点端倪来,张氏在演戏,他也在演戏。
张氏现在所想的却不是这个问题,大仇人就在眼前,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正计划着怎样无声无息的把易寒杀掉,方才从口中探的没人知道他的消息,更让她肆无忌惮,嘴边说道:“如此说来,先生与洛儿还真是有缘,这也许就是情若不断,终可再续前缘,实在可喜可贺啊”。
易寒听她这番话来,心中大喜,从她口气,完全没有半点忌讳,这是人真实的第一反应,或许别人不容易察觉到,易寒在一开始却特别留了个心眼,仔细观察,只听张氏说道:“我听说易先生你已经是西夏王夫。”
易寒道:“实不相瞒,当时只是受局势所迫,敷衍迁就,想那西夏狼主贵为一国之君,举国英杰任其挑选,夫婿何其之多,她又如何会把我放在心上,宣扬此事只不过是政治谋略,再者说了,我家乡在大东国,又是堂堂的大元帅,如何能成为一个女子众多附庸之一,西夏狼主的事情,夫人不必担心,我与西夏狼主当初早有约定,只为局势,绝不会约束我的自由,这王夫也只不过是空名罢了”,他这番话谎话与事情违背的离谱,只是说来有依有据,也容不得张氏不得不信,她如何会想到堂堂一个麒麟将军在演戏,满口谎言,而且她的心思此刻放在如何无声无息的把这个大仇人杀死,易寒原本与她无仇,可是他贵为易家子孙就是自己的仇人。
张氏一脸思索,易寒怯怯问道:“老夫人,你现在可还愿意将苏洛小姐许配与我?”
张氏笑道:“如何不肯,能嫁给易先生,是洛儿的福气,我们苏家一门也深感荣幸之至啊”。
易寒跪下,朗声道:“易寒谢过老夫人”。
张氏连忙上前搀扶,“易先生,万万不可啊,妇人担当不起”。
易寒问道:“夫人,那婚事?”
张氏笑道:“不必着急,如此盛大的婚礼该挑选个吉日才是,这会该妇人设下酒席亲自款待先生,不知先生可给妇人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