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并没有回应,易寒轻轻的推开了门,只见苏洛侧身对着他,姿态天然,不染俗氛,桌子上香炉飘起淡淡香烟,从窗户遛了出去,因为纱帘并未卷起,屋内显得不够明亮,易寒也没有说话,静静的走到窗前卷起纱帘,这会屋子里变得敞亮起来。
易寒见苏洛不理睬自己,心中思索的搭讪的话题来,边观看屋内布局摆饰。
窗边有一小榻,旁边有一圆形高桌,上放一花樽,后面有一贴墙方桌,放着绣具和花绣,心中暗忖,苏洛弃文从绣了,不过当他目光移动到一张案桌前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上面摆放着锦笺、端砚以及诗词诸集,问道:“姐姐,你平日里还看书作文吗?”
苏洛还是没有理睬,易寒见苏洛没理会,又边走边看了起来,只见对面摆有梳妆台,上面有铜镜,象梳、菱花、犀簪、玉钗、锦裆些物,这倒让他有些意外,据他所知苏洛向来朴实,不喜欢穿戴花饰,怎么会有这种贵重华丽的饰品,目光偷偷的朝她脸上瞥去,头上只有一支木簪,别无其它饰品,静坐着一动不动,神如秋水,目光如渊月沉潭,那里有半点庸俗,她既不用可怎会有这些饰品,心中虽有疑惑,却不便问出来。
右边角落有一沉木屏风、易寒知道那里是苏洛的安寝之所,径直走了进去,映入眼前是一张象牙床,衾褥、画帐、绣帏,衣厨皆俱精雅,陈设有序。
苏洛似发现易寒走进她的寝室,忙起身走去,“你进去干什么,给我回来”。
易寒讪笑道:“姐姐,你总算开窍了,知道享受生活,这玉楼富丽堂皇,一点也不亚于皇宫内院”。
苏洛淡道:“这屋本不是我的,原来如何我也不去摆弄。”说着举起纤纤玉手拧上易寒的耳朵,拉扯着道:“请你给我出来”。
突然绣帏传来女子咯咯的笑声,易寒大吃一惊:“是谁?”
苏洛冷淡道:“她是谁你不必管,先给我出来再说,我还有账跟你算清楚”。
易寒被苏洛拧着耳朵却不敢反抗,大概这是一种很久以前就养成的习惯。
苏洛一直将易寒扯到桌子上才松开手,冷淡道:“坐下!”
易寒坐了下来,发现桌子上有笔墨纸砚,旁边叠放着十几封写好的书信,茶具、棋枰、还有燃尽的蜡烛却被移到了桌角,显得有些错乱,易寒伸手去拿书信,苏洛却立即拍了易寒手背,冷声道:“别乱动!”
与苏洛这种师生间的打闹,易寒却并不在意,苏洛的反应越冷越严,就说明她越注重自己,只听苏洛道:“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将小姑都打伤了”。
小姑?易寒一脸疑惑,突然恍悟道:“原来是个女鬼,还是你的小姑”,突然有些毛骨悚然道:“莫非你小姑阴魂不散就住在这阁楼里”,刚才他听到的分明是少女的笑声,突然屏风里边又传来咯咯的笑声。
苏洛道:“我小姑是人不是鬼,不过她却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