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撤退逃跑的西王府弓骑兵见敌人阵型混乱,却又调转马头对乱成一团的北敖铁骑进行远距离的射杀。
混乱中的北敖骑兵有的朝返回的弓骑兵冲杀过去,又的却跟随内部中心的厮杀声而去,各打各的,没有有序统一的作战目标,而反观西王府的骑兵大军却是有组织的作战,他们的阵型不乱,此消彼长之下,虽然那支冲杀到敌人中心的重骑兵就围起来乱刀砍死,但是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一直混乱的骑兵大军,在夜晚下又如何能顷刻之间就调整好阵型,有的杀的已经完全了东南西北,敌人在什么方位都不知道。
见此情况,北敖主将知道这一场仗已经打不得了,下令全军撤退,西王府骑兵见此,开始对胡乱溃逃的北敖骑兵开始猎人队鹿群般的杀戮,狠狠的出了一口白天的恶气。
妙瀚原本打算从两翼将敌人合围,结果却两翼溃败撤退,追杀过来的西王府两翼反而将营前正面交锋的敌人给包围起来。
营前正面步步将敌人逼退的北敖骑兵,突然发现自己两翼传来呐喊声,顿时大吃一惊,这两翼的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自己的两翼的大军如何能坐视敌人将自己包围,尽管明知道自己即将被包围的严重性,主将却没有选择撤退,而是坚持继续作战,若是营前阵地一失可就麻烦,这种溃败的局面会蔓延到大营,若是坚持厮杀,大元帅或许能化解眼前的败局。
军情传到妙瀚那里,倒有点让他出乎意料,他倒没有想到敌人敢于出动大军真的与自己全面交锋,难道就不怕这支深入己方敌阵的骑兵大军被自己全部歼灭吗?一旦战斗全面展开,溃败的一方必将遭受另外一方的追杀屠戮,从眼前局势来看,西王府的骑兵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是随着战斗的全面展开,战斗的持续,敌人是必败无疑,除非敌人早就打算在撤退的路上做好的伏击,明是突袭,实际却是引诱自己轻敌追击,在半路伏击自己给予自己重重的一击,否则敌人怎么可能大肆来攻,而且摆出阵势与自己真刀实枪。
就在这时,门外侦察兵走进帐内禀道:“大元帅,发现敌人步兵主力的踪迹,正连夜行军朝镐京方向移动,是否要立即派兵追击”。
妙瀚此刻才恍然大悟,赞道:“好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妃!居然有如此魄力,用五万骑兵为饵,为的就是占得先机”,敌人若是连夜行军,自然不可能避开自己的耳目,自己自然会利用骑兵移动速度的优势连夜出击,对其连夜行军,没有阵型列阵的步兵大队进行追杀,就算西王府拥有五万骑兵,却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可是现在敌人先出手了,效果却不一样,因为此刻自己已经完全被敌人牵制在此地,当前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集中兵力将敌人全歼,若是临时调动兵马前去追击,一者敌人的骑兵大军在挡住在的眼前,一味的突破就会陷于被动,二者兵力分散有可能威胁到己方中军大营,老巢都没有了,再多的兵马也成了无头之蛇,看来对手已经没有给自己选择,或者对手虽然有给他选择的余地,那却是他不愿意去选的一条。
一旦敌人步兵主力离开这里,扼守有理地形,那敌人的步兵就是发挥其优势,自己的铁骑面对这到嘴的肥肉也无可奈何,不过一旦玄冥拿下镐京,敌人这支想胁内拒外的步兵主力就会被自己活活的困死,脑子里迅速权衡利弊,做出决定,集中兵力消灭敌人这支骑兵大军,只要战斗全面展开,确定没有伏兵的敌人,必是难逃一劫。
第五十二节 异
妙瀚只是想打想不打而已,手中拥有这样一支精锐骑兵大军,又如何会打不过西王府几万人的菜鸟骑兵,他所担心的是害怕中了敌人步兵的埋伏,如今知道敌人步兵的动向,己方主力倾巢而出,士兵的精锐以及兵力的优势,立即让整个战局反败为胜,尽管宁雪调兵遣将,用尽了一切计谋,还是难以挽回这种败势,她的阵地屡屡丧失,原本以为站稳脚跟的优势地形,丧于敌手,已至形成恶性循环,却是越打越败,越打越溃,难以形成有效的正面防御,更别说发动反攻了。
宁雪原本以为依靠自己的调动,让这一场战斗持续到黎明,然后再全军撤退保持有生力量,达到两全其美的目的,只是在妙瀚面前怀着这种念头本身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一旦被他看出破绽来,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但是此刻还只是四更天,两军已经全面缠战在一起,战斗扩展在每一个角落,顽命抵抗还好一些,一旦有撤退的念头,那就是意志的溃败,将被敌人穷追不舍的追杀,直到全军覆没,此刻的宁雪已经没有大营阵地了,敌人也没有忌讳,可以肆无忌惮的追杀过来。
看着败像已经无法挽回,宁雪心头一阵黯然,难道今夜自己的五万骑兵真的得全军覆没,她已经尽力了,甚至在一开始的突袭打了一波漂亮的反击,只是实力的差距却无法改变胜负结果,一代名将的用兵岂会无能到拥有十万精锐在正面却打不过五万普通的骑兵。
虽然明知道必败无疑,宁雪却没有就这样简单的放弃,她要尽量的消耗敌人的兵力,就算想全歼自己,也必须让敌人付出惨重的伤亡,让重骑兵作为牺牲品在正名减缓敌人进攻扑进的步伐,利用弓箭兵的轻便灵活,对敌人进行远距离的射杀,借此来保持边战边退,而阵型不会完全溃败,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一旦全军撤退就只能沦为敌人全面的追杀,一点反抗的机会的没有,而选择与死拼硬抗,又如何是敌人的对手,一旦发动冲锋,冲杀入敌阵之中,缠战起来的部队,想要再从容撤回来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宁雪靠着自己卓越的指挥能力,让大军边战边退,保持阵型不乱,而敌人没有一口气吃下,只能慢慢的将自己消耗,只是她又能退到那里去呢,就算能无止尽的后退下去,兵力也迟早有被消耗干净的一刻啊。
在这种正面厮杀的战斗中,战场居然转移了好几里远,实在难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能有序退守却不会完全溃败,同时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中,宁雪的兵力被消耗的只剩不足二万骑,重骑兵的伤亡最为惨重,剩下的多为轻弓骑兵,因为如此靠着重骑兵来抵挡敌人正面攻击的效果已经变得不太明显,往往一支重骑兵从正面抵挡,瞬间就被敌人洪水一般的兵力给淹没,这就是兵力的悬殊,轻弓骑兵还如何对敌人进行射杀呢,稍微张弓射箭,敌人立马杀到眼前,至此刻,西王府的骑兵只能一味的撤退逃跑,根本无法防御反击,而北敖骑兵如发了疯的狼群一样,追杀前面这些逃跑的猎物,敌人既然将后背露给自己,直到这个时候,北敖铁骑才使用其最为擅长的弓射,双腿夹紧马腿,保持速度不减,待近身到视线内可辨别的目标,张弓射箭将敌人射落马下,紧接着又瞄准下一个目标,而对于西王府骑兵来说,这却是一场死亡风暴,战又战不过,逃又逃不了,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骑兵被射杀落地,二万骑兵在瞬间又锐减至一万人。